看到董實,虞清歡總是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她那比她承受更多的兄長。
衛殊之所以這么陰郁,肯定是因為所背負的太多,把他的朝氣和棱角都磨光了。
或許是感情轉移的關系,她對董實,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懷里的小灰灰忽然豎起耳朵,虞清歡沒有刻意去聽,趁拿杯子的空隙,眼睛不經意地掃視了一圈。
原來,墻壁上有一小條縫隙,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剛剛那里應該閃過一雙危險的眸。
“能看懂嗎?”虞清歡坐到了床上,把小灰灰放在雙腿上,輕撫著它油光水滑的毛發。
董實回答:“多數能看懂,但少數不能,我已經把不明白的地方圈起來,到時候一起問你。”
虞清歡點點頭,仔細聆聽外面的動靜,等那若有似無的腳步聲遠去,虞清歡又仔細地觀察了船艙房間里的環境。
除了門沒有任何出口,若是被堵住了門,他們就只能是甕中之鱉。
造船用的柳木堅硬異常,輕易不能破壞。
虞清歡把周遭情況在心里默默地過濾一遍,便有了計較。
隔壁的一艘單艙小船上,幾個大漢圍桌而坐,桌上擺了小菜,旁邊放著三五只大酒壇。
一個賊眉鼠眼的人道:“老大,這票要不就別干了,看起來沒有什么油水。”
為首的那個虬髯大漢道:“財求不求無所謂,有幾個小娘們倒是挺漂亮的,抓回去嘗一嘗,然后賣到樓子里去,也能掙他一大筆。”
“老大準備怎么做?”
“這種事還要什么準備?等入夜船行到江心后,直接一把火給燒了,到時候船上的人為了活命,肯定要棄船逃生,女救下來,男的老的幼的全殺了!一個活口都不留!這樣官府也拿我們沒辦法!”
幾個漢子笑得兇狠而猙獰。
虞清歡他們所在的船開了,一艘毫不起眼的小船緊隨其后,直到約莫四更時分,船果真起火了。
不過起火的不是虞清歡他們所在的船,而是水匪的小船,就在剛剛那一會兒,幾個人蒙了面,提著刀準備摸去前頭的船放火時,一道纖細的身影飄落在甲板上。
“幾位好漢,這是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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