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白漪初風塵仆仆地來到北疆,好不容易見到定北侯世子,她連滾帶爬地撲了上去,哭得稀里嘩啦:“兄長,救命!”
因為定北侯的影響,定北侯府的男人們,都把她當成掌心寶呵護,此時見她一身狼狽,昔日傾世的容顏皆毀,頓時嚇了一跳。
“漪初,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弄成這樣了?”
“兄長,”白漪初泣不成聲,“淇王和淇王妃他們欺人太甚,不僅栽贓我對災民包藏禍心,而且還派人刺殺我,要不是上天垂憐,我早就死在滾滾江水之中了。”
白漪初把事情娓娓道來,她說得繪聲繪色,聲情并茂,把淇王的冷心薄情、淇王妃的心狠手辣,描述得細致入微,直讓一眾白家兒郎紅了眼睛。
“淇王府欺人太甚!當我白家無人么?”定北侯世子一劍砍爛桌椅,他怒發沖冠,勃然大怒。
其他幾個白家人紛紛附議:“漪初好好的女兒家,嫁給他淇王做側妃都虧了,沒想到淇王不僅不稀罕,而且還對漪初下毒手,是真的不把定北侯府放在眼里!”
白漪初哭紅了一雙眼:“他們擔心我沒死透,還派人將我一路追殺,我好不容易走到這里投奔叔叔兄長,連京城的家都不敢回,還請叔叔兄長為我做主。”
定北侯世子心疼地扶起妹妹:“漪初,你放心,這口氣大哥一定為你討回來!”
白漪初淚眼朦朧,那雙美麗的眸子泫然欲滴,配上那猙獰恐怖的傷疤,更加惹人心疼:“兄長,切不可沖動,淇王連定北侯府都不放在眼里,如此有恃無恐,只怕另有緣由,兄長一定不能沖動,否則反而正中小人的下懷!”
定北侯世子面色一沉:“你是說,這事可能有陛下參與?有陛下這個靠山,淇王才這般囂張?!”
白漪初的叔叔接道:“朝臣私底下都在傳陛下與淇王不睦,可傳了這十數年,兄弟倆也沒鬧起來,相反因為擅自揣測陛下想對付淇王而為陛下沖在前面的,如今都死無葬身之地,說不定這兄弟倆其實穿一條褲子,所謂不和也只是故布疑陣。”
定北候世子道:“叔叔所言極是,一切皆有可能。陛下要真想對付淇王,淇王哪里能囂張到現在?恐怕這兄弟倆唱雙簧,把我們當猴子耍!”
白漪初的另一個兄長怒了:“長孫家的人實在欺人太甚!他們怎么不想想,這大好的河山是誰為他們守的?他們怎么不想想,白家駐守邊關有多辛勞!現在反而聯手對付我們,實在太過分!”
白漪初的叔叔道:“他們做的事,也實在令人寒心,最可憐的還是漪初,落到如此地步!”
定北侯世子惡狠狠地道:“必定是長孫家那群小兒,覺得天下太平,不需要我們了,所以才出此計策,簡直忘恩負義,狼心狗肺!”
“兄長,切不可妄言,我們做臣子的,主子說什么便是什么,千萬別在背后說,否則隔墻有耳,到時候再被扣個大不敬之罪,那……”白漪初一直在哭,袖子掩住的嘴角,始終勾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