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燾會意一笑:“我們沒有時間等謝韞歸來,我這就去。”
陸明瑜取下披風為他披上:“萬事小心。”
長孫燾點點頭,領著阿大和薛巍,來到了出云落腳的驛館,見了出云的使節。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會面,因為眼前的使節,在多年前也曾出使大秦。
“淇王殿下。”使節行了個禮,用蹩腳的秦語問安。
日和小姐坐在父親身后,垂著頭,用溫柔的聲音輕聲問道:“殿下漏液而來,不知所謂何事?”
長孫燾做了個手勢,一只帶血的鞋子被阿大呈到使節面前。
“這是淇王府長史謝韞未婚妻的鞋子,就在一個時辰之前,她被隱者劫走,本王的人遍尋不獲,只能來找閣下了。”
隨著日和小姐轉述的內容越來越多,使節的面色變得相當難看,他按住雙膝,低頭行禮:“淇王殿下,此事非我等所為。”
日和小姐繼續解釋:“淇王殿下,隱者之術雖然為出云所特有,但有許多國家的人前往出云學習,殿下不能因為有人被隱者劫走,就斷言是出云的人所為。”
長孫燾輕輕笑了起來,目光卻在使節身上:“大人,本王認為人是出云劫的,自然掌握了相關證據,本王沒有將證據呈稟御前,而是帶著兩個手下前來要人,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日和小姐轉述了長孫燾的話,使節的面色變得尤為難看。
長孫燾站了起來:“三日,本王給你們三日時間,若是不交出本王的人,閣下就帶著你們的人,永遠離開大秦。”
日和小姐微微頷首:“殿下,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
長孫燾淡聲道:“閣下有意見?”
日和小姐轉述了他的話,使節再次將雙手按在腿上:“殿下,在下會盡力。”
長孫燾輕輕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驛館。
回到淇王府,長孫燾沒有急著去知止居,而是先在暮梧居的湯池里認真泡了個澡。
“薛巍,可發現什么異常?”長孫燾問他。
薛巍細細想了幾遍,認真地道:“未曾發現,驛館一切正常。”
長孫燾將熱毛巾搭在額上:“本王讓你聽使節父女的心跳,你可聽出什么?”
薛巍搖頭:“王爺,使節父女只有在您讓他們交人時,心跳快了一瞬,那是人緊張抑或激動時才有的反應。”
長孫燾道:“行了,本王知道了,等本王洗過后,你與阿大也洗洗,務必要認真一些,出云有很多我們大秦所不能理解的邪術,保險起見,泡泡這天然的溫泉水。”
沐浴過后,長孫燾讓阿大把他方才穿的衣裳燒了,僅穿一身寢衣,外面罩著一件狐裘去了知止居。
陸明瑜坐在燈下看書,見他回來,濕發還兀自帶著淡淡氤氳的熱氣,不由嗔怪道:“外頭天冷,也不怕著涼。”
長孫燾取下披風,從架子上扯/下毛巾,坐到火爐擦頭發:“晏晏,對于出云的事,還有謝韞的事,我有一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陸明瑜闔上書,認真地看向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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