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先生想說什么,珍璃郡主卻怒斥:“你閉嘴!”
隨即,珍璃郡主看向文茵:“死了就什么也得不到了,你確定留下來?”
在文茵無助地看向風先生,滿臉寫著不愿時,珍璃郡主一把鉗住文茵的手,把她拖了出去。
文茵不愿離開,珍璃郡主又拽不住她,關鍵時刻陸溪搭了一把手。
就這樣,文茵被珍璃郡主二人帶了出去。
向來柔弱的楚氏直視風先生,問他:“這是怎么一回事?”
風先生道:“我曾經悅愛過一名女子,她叫素昀,而文茵是素昀的女兒。”
楚氏還想說什么,陸明瑜道:“娘親,您帶小茜下去,也好讓小茜冷靜地想想。”
楚氏點點頭,牽著小茜先離開了花廳。
隨即,陸明瑜問風先生:“先生你只說文茵是素昀的女兒,卻未說是你的女兒,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還請先生如實相告。”
風先生道:“我也不確定,在素昀遇害前一個月,有一次宮中夜宴,我曾醉酒宿于偏殿,翌日醒來,便什么也記不得了。”
“我行事小心謹慎,唯有那次醉酒不省人事,而那日正是素昀照顧我,如果文茵真是我的女兒,便只有那日。”
陸明瑜又問:“先生,你似乎很肯定她就是素昀的女兒?有什么讓你確信的證據么?”
風先生道:“她知道我與素昀說過的每一句話,也知道只有我與素昀知道的事,她還拿出了我給素昀的信物,并能準確地說出我許給素昀的誓言。”
“那些事,我完全可以篤定,這世上除了我與素昀,無人知曉。最能說服我的是她的長相,她怎么會既像我又像素昀?”
陸明瑜默然,事情真假,不是她需要考慮的問題,是真是假又如何?那都是風先生的事,再疼愛小茜,她也不能管風先生的家務事。
默了默,陸明瑜道:“無論先生娶小茜的心是真是假,做決定的都不是我們,全憑小茜意思。”
“望先生知曉,一旦小茜堅定地拒絕與先生的婚事,我們在坐的,都會義無反顧地支持小茜。”
風先生喉結劇烈滾動著,他的聲音沙啞無力:“我明白。”
這一切并非他所愿,如今他胸中充斥著愧疚,那是對素昀的,也是對小茜的。
珍璃郡主把文茵拉到偏殿之中,將她推到椅子上,迫使她坐下。
可珍璃郡主也并未對她做什么,只是站在一旁,端詳她的舉動。
身材極瘦,像是長期過著艱苦的生活,食不果腹,而她的肌膚也很暗沉,像是因日曬雨淋而留下的痕跡。
她的衣裳很新,頭發還帶著水汽,應該是方才沐浴后換上的。
陸溪端來茶水和一碗清香的熱粥,放到文茵面前,語氣溫和地道:“姑娘,外頭天兒冷,先喝些熱茶,再吃點熱粥,暖暖身子。”
文茵沒好氣地說:“我不需要你同情!貓哭耗子假好心。”
陸溪笑著把湯匙擺好,柔聲道:“我見過你的母親,她是一個堅強而又善良的女子。”
文茵沉默片刻,態度卻比剛才稍好些許,她看了陸溪一眼:“不用套近乎,我不吃這一套。”
陸溪笑了笑,站到一旁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