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和司空疾已經站到了一旁去,她輕倚在司空疾懷里,聽著他們的問診,突然就想起了左司。
左司的那眼睛。。。。
“司空疾,左司現在如何?”她小聲地問道。
司空疾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問起左司,但是他腦子里轉了一下,也明白她為什么會提到左司了。
“左司極少提起過自己眼睛的狀況,以前問過,他說是早就已經習慣了,反正死不了,疼痛忍忍就是了。”
司空疾也低聲回了她的話,說著,突然就覺得自己對手下的人確實是關心不夠。左司說得輕描淡寫,他也就沒有再追問,但是聽了慕容少主的病情之后,他突然覺得,左司的眼睛那樣子,是不是平時能忍,在特定的時間也會疼痛難忍呢?
只是以前他一門心思都在為回到大貞而努力,手下的人也都知道對于他們來說的就是輔助王爺回歸大貞,其他的事都不該拿到他面前增加他的負擔。
也許,左司也是因為他以前一直徘徊在生死邊緣,已經夠辛苦了,不拿他的怪癥來煩他。
想到這里,司空疾便又低聲對明若邪說道,“回去之后我給左司修書一封,仔細問問他眼睛的情況,你若是能治——”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明若邪已經點了點頭,很是肯定地回答他,“我能治。”
嗯?
司空疾怔了一下。
明若邪現在就說她能治,那豈不是說明之前她已經給左司看過了,知道自己能治?
“不過會有些費事,小黑不是到他身邊去了嗎?會對左司的眼睛有幫助的。”明若邪說道。
司空疾這個時候才知道,她要把小黑送到左司那邊去,也是因為替他那眼睛著想。
可是任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那只黑貓能對左司的眼睛有什么樣的幫助。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暫時不想。
明若邪也沒有再開口,在繼續聽著其他大夫們的問診。
除了孫先篇硬著頭皮也伸手碰了一下慕容少主的皮膚,別人實在都提不起勇氣去碰,所以也就只能問診。
等到所有人都看過之后,三名御醫和三名醫館大夫都是直接就放棄了,直接說他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病。
“我等才疏學淺,實在是學藝不精,慚愧慚愧,慕容少主這病,還是請孫神醫和縉王妃勞神。”
御醫們作了一楫,都退了下去。
“我等也實在不知道這是什么病,沒有辦法醫治。”
三名大夫也行了禮,退了下去。
主持的御醫皺了皺眉,目光就落在了孫神醫臉上。
這么一來,當真就成了孫神醫和縉王妃二人的比試了。皇上說了要讓孫神醫贏得此次比試的,但是現在他看孫神醫的神情,怎么不是那么輕松呢?
現在能不能治又不是他們能夠使什么手段的了,要是這個病患是普通百姓,那他們還能夠做什么手段,但是這個慕容少主看起來也的確出身顯赫,這場比試雖說是皇上舉辦的,但是大貞的皇室,這個時候弱得連強國的顯赫世家都不敢得罪。
御醫又看向了明若邪,卻見明若邪低著頭似乎神情也頗有凝重。
難道說縉王妃也沒有辦法治好這病?
這個時候房玖錦看著明若邪的神情也有些心里打鼓,他湊近了司空疾,小聲地問道,“看縉王妃那個樣子,該不會是被為難住了吧?”
“想也知道慕容少主的病不好治,否則他也不會千里迢迢到這里來尋醫了。”裴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