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傳扶云寺里不干凈,他們來了之后果然看到了那些惡心的詐螟和血蟥。
但是按照陶大夫的想法,這些東西的存在,能稱之為有兇險,但卻不能叫不干凈。
不干凈不該是有些魑魅魍魎之類的嗎?
癩蛤蟆和長蟲叫什么不干凈啊。
所以,雖然聽了紫浮所講的那些話,知道了王爺王妃之前是去做什么了,也知道那些癩蛤蟆和長蟲都已經被弄死了,陶大夫的心也還沒有安定下來。
“七啊,”陶大夫跟著自己兒子轉,“你說那些東西,會不會就是不干凈的什么帶來的?”
陶七有些無奈,“爹,你就別胡思亂想了,估計就是之前這寺里藏著詐螟那些東西,在暗處弄出了什么動靜來,來燒香的人又看不到找不著,一時緊張不安,就以為真有什么不干不凈的。”
“就這么簡單?”陶大夫還是不咋相信。
“不然呢?不是說有人來了扶云寺燒香,回去之后上吐下泄嗎?我看很有可能就是吃的齋飯被那些長蟲爬過了,那可不就臟了嗎?那些長蟲還是有毒的,誤食了之后肯定就上吐下泄了。”陶七一本正經地解釋。
好像也有幾分道理啊。。。。
陶大夫正想著,便聽到外面動靜不小,腳步聲匆匆都往大殿那邊去了。
他們剛從大殿來到廂房休息更衣沒一會啊。
“陶大夫,陶七哥,”星墜跑了過來,“聽說扶云寺里死了人,現在王爺王妃都要去大殿了,你們也快過去吧。”
星墜說完就跑了去。
“死了人?難道是和尚?”
所有人又重新聚到了大殿。
燭火暈暗,光影搖曳,外面雨嘀嗒嘀嗒,大殿里的佛像面容看不清楚。
明若邪本來以為辭淵大師是去了她安排好的客廂休息了的,但是他們來到大殿,卻發現辭淵大師一個人坐在大殿佛像前團子上,垂眸低首,捻著佛珠,動作緩緩。
昏暗的光,怪異的夜,他一個老和尚無聲無息坐在這里,還真能把人嚇一跳。
護國寺幾個和尚倒是沒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累極了已經在廂房里睡著。
靳長月也沒有帶侍衛,就一個人過來,看了一眼殿中的辭淵大師,眸光一閃,忽而輕笑了一聲。
“這位大師是不是在超度什么啊?”
辭淵大師聞若未聞,還是安靜地盤腿坐在團子上。
同是佛門中人,扶云寺住持雖然并不認識辭淵大師,但是怎么看都覺得這位肯定得是他們的師祖輩分那種高僧,下意識就幫著擋了靳長月的打擾。
“諸位施主要去看看念嗔嗎?”
先去看了,再來講故事。
靳長月又笑了笑,“去看看唄,那些詐螟還不知道是誰千里迢迢帶到這里來的呢,看看是不是那個念嗔。”
他看向了明若邪,眸光更是璀璨,那雙眼睛像是無時無刻地在訴說著衷情,帶著薄魅。
“縉王妃,那可是死人,估計是死得不怎么好看的,你要是害怕,不如到我身邊來,我一定好好護著你。”
說完這句話,他又看了看司空疾,輕飄飄再加了一句,“畢竟縉王出生便是病弱之軀,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別等會兒受了驚嚇暈倒在你懷里了。”
說完,他沖著明若邪飛了一眼。
在明若邪后邊的滿月看到了這樣帶著三分魅意的靳長月,臉都紅了。
這靳少爺怎么能夠。。。跟男妖精一樣。
司空疾還沒有說話,明若邪輕嘆了一聲,目光落在他那一襲紅艷的錦服上,說道:“靳長月,看到你一身紅衣,我突然想念我父王了,他也喜歡穿紅衣,不過,他穿得比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