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眉鼠眼慘叫,大聲喊:“沒,沒什么,哥你都拿走,不要錢,真不要錢。”
陳陽“呸”地一聲,道:“誰問你這個了,上一句。”
“規矩?”
賊眉鼠眼試探地問了一句。
“啊——”又是一次慘叫。
“再上一句。”
“截胡?”
“哦哦~——”叫得更慘了。
“再上一句。”
陳陽隱約抓住了什么,但又不沒把握住,隨時可能從眼前溜走一樣。
賊眉鼠眼快瘋狂,尖著嗓子喊:“昨天她給我來消息,約了今天交易。”
“就是這句!”
陳陽松開腳,喃喃地重復著幾遍,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小婉,我們走。”
他拉起一頭霧水的唐婉,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上去。
在兩人身后,賊眉鼠眼捧著紅腫的手掌,哭天搶地,傷心極了。
路上,陳陽連打了幾個電話,問清楚了情況,就讓出租車司機調轉方向,向著三甲市郊一處私人醫院開去。
私人醫院就是私人醫院,安保到位,環境優美,清靜怡人,無論是醫生的水準,還是護士的態度,除了價格外,全都很美。
楊老教授是學閥級別的醫學者,桃李滿天下,這處私人醫院的院長,撐門面的大醫生,不是他的徒子,就是徒孫。
他被送到市里公立的三甲醫院搶救后,立刻就轉院到了這處私人醫院,繼續后續的治療和療養。
陳陽幾個電話過去,就弄清楚了楊老教授的位置。
畢竟,楊昆楊老教授,本就是上京陳家在醫學圈子里的底蘊!
當年,少年陳陽還是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連他也沒有資格動用家族的一級底蘊。現在他全面接手上京陳家才可以動用這層資源,不然連這位楊老教授的存在都不知道。
陳陽全無停留,拉著唐婉,一路尋到了老教授養病的病房外。
剛到地方,就看到一個金發碧眼,身高一米八,腿長就一米二的大長腿白人女醫生,正在細聲細語地跟老教授的兒子交代病情。
金發女醫生中文一般,語速較慢,陳陽和唐婉靠過去。正好將老教授的病情聽了個真切。
老教授經過急救,人已經清醒,病情沒有什么大礙,休養下就是了。
真正危險的是,要不是他兒子,也就是眼前正在接收醫囑的中年人,剛好前去探望,老教授就得不到搶救,怕是就過不去這一關了。
陳陽聽女醫生診斷完離去,心中松了口氣。
還沒等他上前表明身份求見,老教授的中年兒子和兒媳婦,兩人自個兒吵起來了。
“老娘兒們,你現在滿意了,讓你三天兩頭非逼著我去鬧,現在好了,老頭子差點沒過去。”
中年人的媳婦兒腰比水桶粗,竟然還能一蹦三尺,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罵:“楊峰你出息了啊,敢說老娘?還不是你沒用,老頭子那點家當都守不住,再不鬧全部便宜了狐貍精,我們喝西北風去啊。”
老教授的兒子楊峰瑟縮了一下,被水桶腰噴了一臉唾沫也不敢擦,所有膽氣在剛才那句話里全用完了似的。
等水桶腰罵過癮了,他才囁嚅地道:“我還想老頭子能多活幾年……”
“阿呸!”水桶腰蘿卜粗的手指頂在楊峰額頭上,差點沒給他頂個跟頭。
她怒斥道:“多活個屁,老不死的要是不改遺囑,非把家當留給狐貍精不可!老娘把話撂這,他就是嗝屁了,你也不準去給他送終。”
什么玩意兒……
陳陽以手捂額,看著眼前懦弱的中年人與狂暴潑婦,只覺得頭一陣陣地疼。
“哎。”
他嘆了一口氣,還是帶著唐婉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