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國西海岸直飛國內東南，行程漫漫，一路無話。
私人飛機就有一點好，盡可自由自在，沒有那么多的約束。
臨近國內，陳陽看了一眼沉睡的唐婉，起身走到邊上。
那里有專門放置的舒適座椅，陳陽往上面一座，空姐米雪就自覺地上前。
她半蹲在陳陽的邊上，先是給點燃了一根高希霸長矛雪茄，再斟了一杯麥卡倫20年的威士忌，歉然地道：“陳先生，飛機投入使用不久，配套還不完善，請您見諒。”
陳陽接過雪茄，端上麥卡倫，米雪就識趣地離開。
他靜靜地抽著茄，品著洋酒，過了十分鐘，按照約定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少爺。”
電話中傳來陳芳的聲音。
“嗯。”
陳陽淡淡地應了一聲，陳芳就開始匯報：
“大掃除計劃完成。”
“清除了境外傭兵組織洪水，擊斃其首領諾亞；
捕捉了香江過境的降頭師；
擊斃暗網殺手蝮蛇……
……”
陳陽抿著麥卡倫，聽著陳芳的匯報，仿佛看到一輛半年沒洗過的車，經過一陣雷霆暴雨后，錚亮如新的模樣。
下江市，經過大掃除，干凈得讓人不適應。
“可是……”
陳芳在簡單匯報后，遲疑地換了個正式稱呼道：“陳王，疑似有漏網之魚，陳國的消息渠道說死神入境，但是我們沒有找到他的蛛絲馬跡。”
陳陽神情略微凝重了一點，聽著陳芳講述這個疑似漏網之魚的消息。
暗網殺手，代號死神。
死神目前為止的成功率是百分百，但很少涉及真正的大目標，幾萬塊的小生意一樣接，出手頻率高，死者全無痕跡，只在暗網上留下了輝煌戰績。
按陳芳所言，陳國的情報系統里，連死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更不用說慣用手法之類的。
在電話中，陳芳慚愧地道歉道：“陳王，屬下辦事不利，已經安排在徹查死神過往的任務，以求捕捉到他的行為邏輯。”
陳陽淡淡地道：“抓緊吧。”
他剛想掛電話，感受到對面的遲疑，皺眉問道：“還有事嗎？”
陳芳連忙道：“是少爺家里的事，您的岳母和妻妹被唐家人從家中趕出去了。”
“什么？”
陳陽有些吃驚，更多的是氣樂了，搖頭失笑道：“你不要告訴我唐家真的選擇用最笨的辦法，去想要掌握那個琢玉盟席位。”
陳芳也有些不能理解地道：“恐怕是的。”
陳陽繼續搖頭失笑：“好吧，總有人會比想象當中更蠢。
我知道了。
記得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
陳陽掛斷了電話，放下雪茄和威士忌酒杯，向著唐婉走過去。
睡夢中的唐婉似乎夢到了什么，在不安地翻身。
陳陽坐在她的身邊，輕拍著她的后背。
唐婉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存在，感受到了手掌的溫度，重新安靜了下來。
灣流G650平穩地從12000米的高空下降，下江市的輪廓，漸漸地如被畫筆在廣袤大地上勾勒了出來。
“游戲結束，生活開始。
人總是要生活的。”
陳陽一手撫著唐婉的后背，像是在守護著她安睡，一手托腮，但淡淡地望向窗外的下江市。
“不管是什么，盡管放馬過來。
我總能守著你，安然地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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