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官。”徐勛應聲道,自從許三狗早上去了憲兵連被關了禁閉之后,他就被團長叫來身邊當警衛員使喚了。
對于被團長當作是警衛員來使喚這點,徐勛也不敢有啥意見,也不知道團座是哪里來的臭毛病,非要那他一個作戰參謀來當作是警衛員來使用的。這根本就不符合常規啊……
沒一會兒,剛來到辦公室準備工作的郭其亮就被叫到了團長辦公室來了。
“老張,你找我啊?”進了張天海辦公室門之后,郭其亮就直接問道。
“對,就是我找你。坐吧!先喝一口茶暖暖胃,然后咱們邊喝邊聊。”張天海直接說道。
“嗯。行,難得你老張有這個興致。那咱就慢慢聊。”郭其亮直接坐在了張天海對面,也沒客氣。
茶的熱氣從杯中裊裊升起,幾片綠色的茶葉沉在了底下,在緩緩地釋放著它的清香。
“那個,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事,你知道吧?”張天海手中握著茶杯,雙眼看著郭其亮問道。
郭其亮笑了笑,露出了一副依舊沉靜的笑容,說道:“老實說,不知道。但我聽說了,你昨天去巡營,集合了警衛排出去,后來大概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你就回來了。這一大早上啊,警衛排排長許三狗就去憲兵隊請求關禁閉,還是說您這個大團長要求的。說吧,到底啥事?”
“這個許三狗啊,昨天晚上去碧香苑留宿了,是我帶著警衛排去把他抓回來的。”張天海苦笑說道。
“妓院留宿?且是還是你張玉麟親自帶的兵去的,看來是有些打你的臉了。”郭其亮饒有興致地說道,許三狗是張團長親自帶出來的兵,誰不知曉啊?
“對,確實有些打臉了。不過我覺得許三狗這小子去留宿,這也反映了一個問題。”說完,張天海便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啥問題?這小子不守軍紀,罰他蹲禁閉,不就完事兒了唄。大家伙兒都是男人嘛,這許三狗又不偷不搶的,頂多算是個溜號偷走,算不得什么大事兒。”顯然,這個問題在郭其亮看來,也很正常,畢竟這會兒是戰爭時期,有今日沒明天的,心理壓力大的,放松一下也沒啥。
“老郭啊,你這個思想覺悟就有點兒低了,這句話從別人嘴里邊說出來,那是很正常的,可是在你郭參謀長的嘴里說出來,那可就部隊了。”張天海苦笑道。
還沒等郭其亮接話,張天海就接著說道:“我昨晚也聽他說話了,說為什么出來玩兒的原因了,那是因為這小子啊,總覺得自己沒什么本事,又沒什么文化,不能服眾。而且從他的話語里邊,我聽出味兒來了,沒有啥子信仰。所以自然也就支撐不了多久了。”
說到這個,郭其亮就干脆放下了茶杯,說道:“老張,其實你這個問題吧,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現在各處戰場打得都這么兇,咱們部隊又是精銳,打起仗來,必然是在最重要的地方打的,這也就意味著咱們的傷亡會越來越大,老兵越打越少,而新兵比例越打越大。咱們打完了一仗,立馬就得回到重新階段。這個老兵干部培養計劃,我是覺得有一定的難度。”
“有難度難道就不干了么?正是因為有難度,所以才要干到底。現在咱們的情況還算好的了。至少咱們還有老底子在,像川軍第一二二師那種,全師打光了。就剩下一些前期的傷兵才活了下來,難道這些仗,咱們就不用打了么?”張天海苦笑道。
“行吧,既然如此,想必你也是有方案了。你直說就行了,不用拐彎抹角的,有什么吩咐,我直接做就是了。”郭其亮了解張天海,沒有一點點兒把握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而且還說到這種程度上。
“知我者老郭也。”張天海臉上終于泛出了一絲笑容,“是這樣的,我有想法組建一個干部訓練班。這個干部訓練班不單單只如何帶兵打仗,如何培養戰術,還有就是要進行掃盲。這個文盲的問題相當突出,文化這個東西必須要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