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是一本藍色的文件夾,上面印著一個國民黨的黨徽青天白日徽章,管家恭恭敬敬地將這一份文件遞交給了鄭伯渠。
“老爺,這資料都在這兒了,我聽遞給資料給我的耿少校說了,咱鄭家的姑爺,可是個大英雄,在上海打了三個月,后來在臨沂也打了一場大勝仗。還說了,要不是姑爺的部隊來得及時,咱們就讓臨沂的鬼子給跑了。”管家態度十分恭敬地將所聽到的一切匯報給了鄭伯渠。
鄭伯渠接過了那本個人資料,邊翻開邊說道:“照這么看吶,這女婿還算是個人物。我這閨女啊,也還算是會挑人。”
鄭伯渠說著的時候,臉上還不住地露出了一絲笑容,畢竟這也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自己沒能上戰場殺敵,可是自己的女婿確實個抗日英雄,這個也很不錯,是給他們鄭家也算爭光了。
鄭伯渠一翻開上面之后,只見上面寫著——姓名:張天海,字玉麟;年齡:二十六歲;畢業學校:黃埔軍校第七期畢業;隸屬部隊:第三戰區直屬第一團;職務:團長;軍銜:上校;籍貫:武漢武昌……
總之,上面的資料是應有盡有,十分豐富。
“二十六歲的上校團長,倒也配得上我的寶貝女兒了,雖然是火線提拔的,但也看得出來,是有真材實料的。這右任先生倒是有眼光,推薦了這么一號奇才進黃埔了。”鄭伯渠話語之中的贊賞之意,可是毫不加掩飾的。
“我可聽耿少校說了,咱家這姑爺呀,打仗是一把好手,但是惹禍也是一把好手。耿少校私下跟我透露,說,據第五戰區司令長官部的口風,要不是姑爺喜歡抗命,這憑這功勞,早就提了。”管家像是一名忠誠的奴仆般,一五一十地都說了。
“哦?那你詳細說說,耿少校是怎么說的。”鄭伯渠饒有興致地問道,畢竟有的東西,在檔案上可是看不到的。
管家想了想后,說道:“耿少校說,這姑爺其實是有兩次抗命記錄的,只不過是沒有造成重大過失,而且是打了勝仗,所以上邊的人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就是姑爺這勝仗啊,是要被減分了。所以這才沒有升任旅長。”
鄭伯渠聞言之后,點點頭說道:“確實,德鄰長官這一點是做得好的。這個張玉麟,從基層提拔得太快了,一年時間不到,就從一個副連長升到了一個德械加強團的團長,年少得志,難免會心智發飄,做出糊涂事來。多磨煉也一下也是好的。”
“老爺英明,你們大人物看問題的角度,與我們這些做小的的看問題的角度,還真的是不一樣的。”管家不聲不色地拍了一記馬屁。
“行了,也別說其他的吧!就說說看,這個張玉麟到底是怎么抗命的吧?”鄭伯渠笑著說道,這話語之中卻已經是中氣十足了。
“是,老爺。這姑爺吧,第一次抗命是率領一個特務連留在南京,然后以特務連為基干,一夜在長江江邊將一個連擴編成一個三千多人的加強團。這些兵員可都是南京城里邊的潰兵……”管家如實說道。
“這么看來,我的這個女婿,還是有點兒本事的,一夜之間擴編至一個加強團的兵力,雖然說是潰兵隊伍,但這些潰兵可都是中央軍中的精銳。你接著說吧,耿少校乃是軍統局中的干將,他的情報是絕對不會有誤的。”鄭伯渠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