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蘇雯冷冷地道:“我可告訴你,賀蘭,你別看不起農村人,告訴你,你以后你的日子未必會有我的好。到時候可不要哭著來求我,要是跪著來求我的話,我可是看都不看你一眼。”
要說氣人的話,紀蘇雯也不差勁兒,在這樣的時刻,她對著賀蘭,可是沒有一點兒的猶豫。
那冷冷的話語,讓賀蘭的臉色頗為難看,賀蘭瞪著她,眉頭緊蹙著,憤怒地喊:“紀蘇雯,你這個聽不清楚好賴話的家伙,我可告訴你,有你受的。”
紀蘇雯覺得,這么和賀蘭吵著沒有什么意思。
她牽著紀寶寶的手,輕輕地道:“寶寶,我們不和這種人一般見識,走吧,去姐姐的房間玩會兒去。”
紀寶寶眼中還帶著淚,但是為了遠離賀蘭,他很是肯定地點了下頭,恨不得趕快跟著紀蘇雯上閣樓去。
他們剛剛轉身,門口就傳來了開門聲音。
紀寶寶一看見葛英和紀佑平走了進來,就迅速地掙脫開了紀蘇雯的手,迅速地沖著他們的方向跑了過去。
紀寶寶看著紀佑平,哇啦一聲就哭了出來,也不說話,哭泣聲音越來越大,撕心裂肺的,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聽著著實是讓人心疼。
葛英沒有想到,紀寶寶突兀地就那么哭了,她臉色不好,詢問道:“紀寶寶,你干嘛呀你,你媽我累了一天了,才回來,你就不能消停一些嗎?”
相較于葛英的沒有耐心,紀佑平倒是很是有耐心。
他在紀寶寶的面前蹲下身,目光柔和地盯著紀寶寶看著,輕輕地問:“寶寶,不哭,不哭,你告訴爸爸,這是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
紀寶寶一聽,稍微收了一些哭聲,然后伸手指著不遠處的賀蘭,委屈地告狀:“爸爸,賀勇他搶走了你給我買的水彩筆,明明你也給他買了的,他非要搶我的。還有,賀蘭姐她打我屁股,我屁股現在好痛呀,爸爸,我的屁股會不會開花呀?”
紀寶寶越說越是難受越說越是委屈,哭泣聲音更加地大了。
紀佑平一聽,十分地心疼,他迅速地扯開了紀寶寶的褲子,賀蘭下手十分地重,當時的她在氣頭上,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顧。
紀寶寶本來就很瘦,挨了她那么一頓打之后,屁股又紅又腫,看上去十分地嚇人。
此時的紀佑平十分地生氣,他質問道:“怎么回事兒,賀蘭,你說,怎么回事兒?你都多大了,怎么還能夠這么欺負弟弟?”
賀蘭看了看紀佑平,然后又看了看葛英。
隨即道:“還不是紀寶寶和賀勇不聽話,誰讓他們撕壞我的裙子的?媽,那裙子可是你給我買的,花了你大半月的工資,你說我能不心疼嗎?”
葛英一聽,頓時就問:“寶寶,你怎么能夠這么撕姐姐的裙子,那裙子那么貴重,你怎么下得了手?”
紀蘇雯看著這一切,著實是傻眼了。
沒有想到,葛英這么心疼賀勇和賀蘭,而紀寶寶就如同是一棵無人問津的野草一般,明明已經那么痛苦那么難受了,葛英那個當媽的,在這個時候竟然還在責怪紀寶寶。
沒有想到的是,賀蘭和葛英都將物質給看的很重,反倒是對自己的親生弟弟下手狠辣,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