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紀佑平是副廠長,但是因為以前和葛英老師吵架,老是被葛英教訓,所以那職工大院看他們驕傲笑話的人可不少。
今天有個女兒考上了個好大學,有一個女兒可是狀元,這么風光的日子,那些看笑話的也總算是服氣了的吧。
所以今天怎么著也都是紀家風光的日子,要是在這么重要的日子鬧騰了笑話的話,那些看笑話的怕是就不是笑話一時了,怕是會笑話一輩子吧。
葛英一想到了這里,頓時就覺得很是可怕,剛剛的憤怒也就消散了不少。
她道:“好了,好了,不給他們計較了,計較也沒有意思,走吧,我們去吃飯,今天可要多吃呀,這里的飯菜可都很好吃。”
葛英倒是氣消了,賀蘭卻是越想越是覺得難受,她到底是怎么了呀,賀家竟然就那么對待她。
當初她也沒有說不去看爺爺,還不是那老太太的態度太差勁兒了,現在倒是好,直接將素有的錯誤都歸于她的身上。
她真的是很難過,越想越是覺得心里面不得勁兒,那種難過的感覺無法遏制住,即使是很明白今天是值得高興的日子,但是吧,她也要忍受不住了。
她的眼淚無法遏制住地在眼眶當中打轉,吳雄看著她這個樣子,更是著急了,他問:“你這是要哭了嗎?你可不要哭啊,今天可是你重要的日子,你哭了,可就不好看了。”
吳雄充滿了著急地在安慰著,在這樣的時刻,他自然是希望她能夠好好的,卻是不想他到底是哪里說錯了話了呢?怎么感覺,他的話出口了之后,賀蘭更是快要哭了。
他知道這么下去不是個辦法,只會讓事情變得糟糕,頓時就道:“好,好,你別哭,別哭,我呀,我給你個驚喜,你等著吧你。”
吳雄奇奇怪怪的,但是賀蘭知道他是紀蘇雯的朋友,自然是對這個吳雄沒有什么好臉色。
但是顯然這個吳雄是沒有感覺出來些什么,不過啊,賀蘭倒是覺得,這么奇奇怪怪的吳雄有些特別。
她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事實證明,如此的感覺還是那么地強烈,雖然是很怪異,但是她還是沒有給當回事兒。
只是吧,讓她做夢也都沒想到的是,吳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找來了一個話筒,然后他握著話筒,很是大聲地喊:“各位,各位,趁著這個高興的日子,我呀,我寫了一首詩,這一首詩特意獻給賀蘭,希望她能夠喜歡。”
突然被提起了名字來,賀蘭給嚇了一大跳,當她抬頭望著不遠處吳雄的方向給望過去的時候,她愣了一下。
而那個時候,吳雄卻是目光堅定地看著賀蘭,認真地道:“下面,我來朗誦這一首詩。”
紀蘇雯和何潔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很是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紀蘇雯很是好奇地問:“何潔,你剛剛聽見了沒有,吳雄說他的詩獻給誰?”
何潔很是肯定地點了下頭,然后認真地道:“我可是聽見了,他說了,獻給賀蘭,不是獻給你。”
紀蘇雯蹙了一下眉頭,十分地奇怪:“你說,他怎么就想著要將那詩歌獻給賀蘭了呢?我可是聽說了,他特意寫的那詩歌是給我寫的呀,怎么就成為了獻給賀蘭的了呢?”
兩個人都很是疑惑,兩個人都將疑惑的目光沖著不遠處的賀蘭的方向望了過去,然后兩個人驚訝地發現,賀蘭的嘴角掛著笑容,目光亮晶晶地盯著不遠處的吳雄。
果然是朋友都是隨時可以丟的,真的是個見色忘義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