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殺手已經離開了,應該是在這里沒有找到人。
萬籟俱寂,寒風蕭蕭。
明若邪身形輕巧如貓,走到了那棵銀杏樹旁時突然就想起來發簪里的那張紙條。
因為那張紙條她半夜來到了這里,然后差點被銀杏樹上的美男給砸到了——
這算不算是一種另類緣分?
為了她娘親這發簪,為了上面這句話和正正好的這一次遇上,她就管了這個閑事吧。
明若邪輕嘆了口氣,轉身又回到了那間宅子里。
男人還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而他的臉色在這么一會兒時間里又已經蒼白灰敗了許多。
“長得這么好看,就這么死在這里也確實是浪費了些。”明若邪自言自語說了一句,把他給弄到了床上。
主人家已經搬走,這床上自然也不可能還有被褥,只不過是光禿禿的床板。
但即使是這樣也比他一直躺在地上要好得多。
把這么高大的男人弄到床上,也是把明若邪累得夠嗆。她在這一刻還有點兒懷念以前去山林里執行任務的時候,那會兒還能有些大型的動物可以供她使喚一下。
她再次替這男人斷了脈。
生機流逝得這么快,她之前并沒有診錯,他是真的快要死了。
明若邪想了想,拿出了一支強化針來。在知道藥柜里的藥可以無限再生之后,她用起這些東西就大方多了。
不過,這么一支強化針就足以收他三千兩了。
明若邪給他打了針之后就把他懷時三千兩摸了出來,這一回她是真的收得心安理得。
除了這強化針之外,她之前用剩下的藥粉還是有半瓶的,她把男人的衣服扯開,三道猙獰的血肉模糊的刀傷呈現在她面前,三道傷口都很深很深。
這男人可真是夠能撐的,這樣的傷,他竟然還能爬樹?
藥柜里還有一大瓶的消炎藥水,她拿了出來,直接就往他的傷口上淋。
男人悶哼了一聲,但依然沒有醒過來。
很明顯這是痛得連深度昏迷都有感覺。
但是要明若邪對他溫柔是不可能的,收的醫藥費都遠遠不夠呢,她能努力救一下就不錯了。
淋完了一瓶的藥水,也算是把傷口清洗過了。
但是這傷口實在太深,要是不縫針的話很容易又會崩了。
可現在她也沒有針線啊。
玄傾的那個藥柜里倒是什么都有,可她打不開。
明若邪這會兒也生出了一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感覺。
不管了,先把他的命保住吧。
她把那些藥粉都灑在了他的傷口上,然后拿出了一捆紗布繃帶,替他很用力地給包扎上了。
不能縫針,只能包扎得緊一點。
這么一頓功夫,又把她累得夠嗆。
傷口倒是勉強算是處理好了,可他需要喝藥。
這個人發著燒,還有毒。
要是不喝藥,只怕今晚他還是撐不過去。
現在她又不能夠離開。。。。
明若邪坐在一旁想了想,眼睛一亮。
只能當一回小偷了,但是偷自家的東西應該沒關系吧?
她閉上了眼睛,右掌按在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