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陶七的話,司空疾愣了一下。
“出了何事?”
本來運王出了什么事情也不會那么快報到司空疾面前來,但是勤王卻是司空疾叮囑了要盯著的,勤王與運王在一起,那肯定就一起及時報給司空疾了。
陶七的面色有點兒古怪,似乎是這件事情不太好說。
“嗯?”
司空疾抬頭看了看他。
不太好說也聽能說了。
陶七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他們是約了在喜彩園里斗鳥的,但是今天喜彩園里正好有人在比文招親,結果勤王和運王兩個人養的鳥就在這里出事了。”
“比文招親?”
這可是新鮮,不是一向都是比武招親的嗎?怎么現在反而有人比文招親了?
而且,兩只鳥還能因為這種事情惹了事?
司空疾倒是覺得有些奇怪,放下了手頭的事情聽陶七說了下去。
喜彩園曾是前朝大臣的宅子,占地大,園林景致漂亮,但是前朝這個大臣曾經背主而且下場挺慘,所以這座宅子也沒人要,最后就放了出來重新取了個名字叫喜彩園,里面的廂房水榭什么的都改了鋪子,人們可以過來吃喝玩樂,這樣人氣夠足了,也就沒有那么陰森,等到攢足了人氣抹去了前主的那種晦氣之后,皇帝想收回來也隨時可以收回。
喜彩樓那里搭了一座戲臺,旁邊有個茶樓,偶爾茶樓也會請不知道有名氣的戲班子過來唱戲助助興多招招客人,今天這比文招親的人就是借了茶樓的這個戲臺。
這招親的人也是有幾分來頭。
“招親的人是余家的那位茵夫人。”陶七說道。
這個茵夫人,其實就是余老太妃娘家的小輩,余家也是個奇葩的家族,以前余老太妃在宮里時,余家不斷地的想要再送家里的姑娘進宮去與她一起陪皇帝,從余老太妃的親妹妹,侄女,遠房的表親家的姑娘,一個接著一個地要往宮里送,而且都是逼著余老太妃幫忙的,這樣的事情多了,直接就把余老太妃惹怒了。
后來余老太妃直接跟娘家決裂,搬出去之后自己也一個人住進了自己名下的宅子。
這個茵夫人今年也才三十歲,十六歲的時候余家一直讓余老太妃幫忙將她多帶進宮里去,希望她能夠成為司空現的妃子,但是余老太妃自己直接就找了司空現把她賜婚給了一位沒有什么家族背景的小將軍,絕了他們進宮的路。
可惜茵夫人嫁過去半年,丈夫就死了,夫家人丁凋零,沒有父母兄弟姐妹,茵夫人也還沒有生養,這么一來她就成了孤寡一人,司空疾覺得有些對不起她,就封了她一個茵夫人的稱號,給了黃金萬兩,還說了,茵夫人以后大可再覓良人,等她成親,他會再賞一筆禮金,也算是給她撐了腰。
茵夫人自此就一個人守著夫家留下的一座大宅子和一筆不菲的銀子帶著一群奴仆過著,跟余老太妃也幾乎是見面不說話,等于仇人。
現在這茵夫人竟然要招親?
這種行為也的確算是頗為出格了。
兩位妻兒都不缺的王爺,招惹到了茵夫人?
“這怎么能惹出事來?”司空疾覺著好奇。
“運王和勤王就在戲樓對面的聽水榭那邊斗鳥,他們馴的那兩只鸚鵡還真的挺厲害,都會對詩詞了,當然都是很簡單的句子,可就因為這個而事了,”陶七知道這事也覺得挺無語的,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茵夫人這什么文比也是自己定的規矩,她隨意念的一句,要是有人能夠接上她聽著喜歡的就行,估計還是要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