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檬衣一下子就睜大了眼睛,“侯爺,這種話怎么能亂說呢?我哪敢有這樣的心思?侯爺只怕是不知道,我之前在縉王妃手里可是吃了好幾次虧的,縉王妃特別警告我,說誰敢肖想縉王,她一定會要了對方的命,要對方死無葬身之地,縉王妃背后是蓮王,是整個瀾國,檬衣自知地位微弱,哪里敢招惹她?”
她頓了一下,說道,“所以,我又怎么會跟昭云郡主說這樣的話?這不是要害了昭云郡主嗎?再說了,縉王妃自己就曾經跟我說過了,她說,昭云郡主已經招惹過她,她已經準備對付昭云郡主了,等縉王拿到實權,等他們在大貞站穩了腳跟,她第一個要弄死的就是昭云郡主。她都說了這樣的話,我怎么可能還會將昭云郡主推進縉王府去?”
朱侯爺臉色大變。
他震驚地看著白檬衣,“你是說真的?她明若邪真的這么說?她真的這么痛恨昭云,說了以后要弄死昭云?”
白檬衣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侯爺可以回去問問昭云郡主,她是不是之前已經跟縉王妃有過節,已經得罪縉王妃了?反正,當時我在縉王府已經被她狠狠地羞辱過一次,這些話也確實都是縉王妃跟我說的,我跟昭云郡主無冤無仇的,我編排這些干什么?”
朱昭云之前去清松書院山下伏擊明若邪,說是要給她一個教訓的事,朱侯爺是知道的。
所以這會兒他倒是相信了白檬衣的話。
“還有,侯爺若是想問那天老鼠的事,其實,后來那些老鼠莫名其妙就被人引走了,我聽說,那段時間縉王妃也離開祭祀臺好一會兒,要說我和昭云郡主一起呆了一會,可是我沒對昭云郡主做什么事啊,我現在也就是有點兒風寒,要是那時縉王妃就已經出手對付昭云郡主了——”
白檬衣說到了這里又是一頓,看著朱侯爺,試探著地問道:“那是不是昭云郡主出了什么事?”
昭云郡主出了什么事?
當然是出事了啊!
就是染了那種這幾天傳得滿城的奇癢怪癥啊!
本來朱侯爺以為白檬衣也一樣染上了的,但是現在看來白檬衣沒染上,就是他們家昭云染上了!
大祭祀那個時候,縉王妃也離開了一會,她要是那個時候對昭云下手了——
朱侯爺想到了這里,心頭巨震,臉色大變。
那豈不是說,昭云很有可能就是中了縉王妃的毒手?
還有,大牢里的那些病人,會不會也都是縉王妃動的手?
可縉王妃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
白檬衣看到朱侯爺的臉色驚疑不定,就嘆了口氣,掩在面紗下的神情有些陰森。
“其實要是沒有那些老鼠出現,說不定當時就是太子殿下帶來祥瑞了呢。”
朱侯爺心頭一跳。
沒錯!
明若邪弄那些事,會不會就是為了往太子身上招晦氣?
后來縉王弄出了祥瑞,明若邪怕那些老鼠再出來就弄巧成拙了,就把它們都引走了!
要是縉王沒有弄出什么祥瑞來,是太子引來的祥瑞,那些老鼠就會沖上祭祀臺了吧?
明若邪好陰毒的心思!好陰毒的手段!
她是要幫著自己的夫君啊!
看看,他們不就已經成功了嗎?縉王才回了大貞一個多月,現在已經是從三品的太仆寺卿了!
“那個毒女!”朱侯爺一拍桌子,“還有司空疾,本侯當真是看錯他了!”
“侯爺,慎言啊。”白檬衣趕緊勸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