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生聽到姚婉清這個安排,他心中頓時暗道:他們欠了的錢,再加上今天的貨,怎么說也有一百萬了。這錢的窟窿不填上,年底查賬一查一個準。姚總今天這個抉擇是正確的,就不能慣著他們胡來。
姚方山聽到姚婉清這話,差點氣的蹦起來。
“姚婉清,你他”
姚方山嘴里的臟字,被他強忍住,真要是罵出TM的這樣的字眼,再讓姚婉清告到老太太那里,就讓自己不占理了。
“姚婉清,你這話什么意思?是怕你二叔欠賬不還錢是吧?”
“二叔,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姚方山咄咄逼人的問道。
姚婉清看著如同要吃人的姚方山,然后說道:“二叔,我的意思很明確。現在方泰建材的股東是金氏,不是我們姚氏,我爸他也無法填補一百萬的窟窿。成本價,已經是我們家最大的底線。”
“呵呵,你現在是漲本事了,還和你二叔談底線?”
劉玉翠一把桌子上劉明生的茶杯砸在了姚婉清的腳下。
“底線?姚婉清,你是不是想試探下我們的底線?我可告訴你,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還嫩的狠,我們要收拾你,還不是輕輕松松。你最好識趣點,少跟我們扯什么款子,老老實實的把貨出給我們,大家相安無事!要不然,呵呵???”
姚婉清本來已經想說要不然怎么?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她還是用晚輩的語氣說道:“二叔,二嬸,請你們不要為難我,我真的只能幫你們到這里。”
姚方山臉上忽然冷笑了一下,他一屁股坐在了劉明生的椅子上。
“看來我只有請老太太從醫院過來了,他的好孫女現在漲本事了,窮親戚已經不認了。”
劉玉翠指著姚婉清也是罵道:“你干脆跟著你們家那個廢物也姓付算了!別姓姚!我們姚家,沒你這么一個薄情寡義的女人!連自家親戚都不幫!”
姚方山拿出電話,撥打給了姚家老太太。
“媽,您趕緊過來一趟,姚婉清她不給我出貨!還讓劉明生把我們的款子羅列出來,要跟我們算總賬!她這是把我往死里逼啊,媽,您一定為我做主啊!現在姚氏工廠真的是絕情了,什么人都不把我們這些老人放在眼里。”
劉明生一拍大腿,他苦笑道:“姚總,我們哪里沒把您放在眼里啊,您這不是冤枉我們嘛。”
電話那頭老太太說了幾句話后,電話就掛斷了。
姚方山收起電話,然后翹起二郎腿。
“等著吧,老太太馬上就過來了,姚婉清,老太太過來了,你應該清楚后果吧。”
“奶奶來了,我會親自給她解釋。”
姚方泰這會正在會議室里和幾個外商談一筆大訂單,這筆訂單非常大,談下這筆單子,盈利足夠讓年底多發六個月的工資。
就連金氏集團的總部,也派人下來一起陪同商談。
不過派下來的人,卻是穿著西裝的大老粗金武,金武不停的轉著筆,會議上談的東西,他幾乎是左耳朵右耳朵出,如果不是他身邊的高學歷秘書陪伴,金武這個集團副總幾乎就跟沒事人一樣。
半個多小時,穿著病號服的姚家老太太被姚家老四姚方斗的攙扶下,走進了方泰建材工業園。
老太太望著門口方泰建材四個字,她眉頭就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擱在幾個月前,自己還是這里的主人,如今自己居然是一個毫不相關的絕色走進工業園大門。
“等等!你們誰啊?這里是廠區,不能隨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