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揉著腰,一邊看著司祈小心地打開山門,放了老張頭進門后又將山門小心地關上。她們主仆便沿著右側的山道朝著她所住的慶安堂的方向走去。
她住的慶安堂位于玄字部所在的思賢院的東南側,近一處水潭,除了她時常會在院子附近撿到醉得不省人事的玄字部長老初焐外,一切都合乎她的心意。想到這,她覺得隔三差五都要拎雞似的將初焐拎回思賢院便有些煩,奈何初焐這個老頭子是在她諄諄教導下長大的,嫌棄不得。
“什么人!膽敢擅闖山門”元勍晃神的片刻,一個穿著低階門生服飾的青年男子已經躥到她的跟前,這男子赤手空拳但一幅不怒自威的模樣,沒有佩劍意味著他是新入門的門生,還未拜師、授劍。
男子這么嚎了一嗓子,在不遠處的巡山門生們便都快速地圍到了元勍主仆跟前,霎時間十余個低階門生,將她主仆團團圍住。
這十來個人里沒有一個人認出她是誰,她也沒有認出其中有她認識的門生,這一批似乎都是入門不久的門生。打架她向來是不怕的,司祈在打架方面還有頗為出色,但打自己人未免是大材小用了。
“稍安勿躁,你,對,就是你,你去告訴你們長老,就說他愛□□的祖宗回來了,你一說他會明白了”元勍指著一個看起來機靈的門生吩咐道。語畢,元勍將雙手在胸前一揣,天一門愛□□的祖宗,她已經提醒如此明顯了,入門有些時間的門生都認得她元勍是天一門的鎮門神獸,她不怕旁人聽了不明白她的身份。
“葉長庚發生什么事了?”這時從遠處又走過來一波低階弟子,為首的那個不同他人,在黑夜中都覺得此人俊秀得不像個男人,膚若凝脂,美若朝花,確實是一副好相貌。這波門生其中還有幾個持劍的門生,看樣子應該有人會認出她是誰了。
“南呂,不知哪里冒出了瘋漢,自稱是長老的祖宗,既然到了小爺手里自然沒有錯放的可能”葉長庚活動著手腕,聽這是準備不通知帶隊巡山的中階弟子,要私下解決她們。元勍聽到瘋漢一詞就覺得很有趣,已經有相當長的時間里沒有人對她如此不敬了。
“葉長庚,不可”那位名叫南呂的俊秀男子話音未落,葉長庚的掌風便朝著元勍而來,司祈上前穩穩地接下了葉長庚的那一掌,二人各退后三步,打成了平手。
“司祈,小心些,別把人打壞了!”元勍吩咐完司祈后,她退開了兩步,扶著老張頭的背坐了上去,她彎腰從老張頭馱的背袋里掏出一把今個兒新買的瓜子嗑著,準備看戲,司祈也許久沒有同人過招了,讓他活動一下筋骨也非壞事。
葉長庚、南呂這二人是妖族,打一打是打不壞的。天一門的門規中沒有明確地規定不招收妖族,但在今日之前她可沒有在門內見過任何一個穿著門生服飾的妖族。從氣息上來看二者一人應該修煉水系法術,一人修煉火系法術,不論二人來自何處,總歸是天一門的門生,被司祈指點一下招式對他們也有助益。
她嗑著瓜子,看著司祈與葉長庚對招,司祈因怕傷了葉長庚只用了五成功力但沒有能夠短時間擊敗葉長庚,說明葉長庚的內力尚可。那位名叫南呂的門生在一旁冷眼旁觀著葉長庚和司祈對戰,暗中在琢磨司祈所使用的招數,他在拆招,在等待合適的時機告訴葉長庚司祈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