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呂說的對也不對!駭生獸不只長在魔域,它是在死戾之氣充盈處順應自然而生,以死戾之氣為食,自然容易在死戾之氣充盈處見到它,不過世上死戾之氣充盈處卻極少,必須是萬種生靈毀滅之地,匯集各種怨氣而成的深淵才能夠有一只駭生獸誕生”元勍接過南呂的話茬,繼續解釋著駭生獸的來歷,以吞噬死戾之氣為生的老張頭,她偶爾會牽它去離岸崖,離岸崖的死戾之氣尚未算得上沖天但被老張頭吞食了大部分,減緩了許多產生另一只駭生獸的可能。
順應自然而生的駭生獸極難馴養,行醫百年的云歌認識那么多妖魔,偶然能得到一只被馴服的駭生獸已是千年不遇的好運。
“那師傅是怎么得到的?它是不是沒有伴?”少辛在知道駭生獸的來歷后表現出明顯的興趣,那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看著像是在思索如何能夠得到一只駭生獸,她將駭生獸想得太簡單了。
“沒有伴,這種妖獸會以同類為食,越是兇殘的駭生獸越會追逐強烈的死戾之氣,換言之,有它便無其他”元勍并不打算解釋她是如何得到老張頭,保持一點神秘感,總不能一上來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們,她這做師傅的總得讓他們覺得高深莫測才能顯現出她的過人之處。作為一只在常世生活了將近兩百年的妖獸,總該有點排面。
“那它豈不是很孤獨?”少辛感嘆地說著,話中全是對駭生獸的惋惜。
少辛從小生長在富足的東海龍宮,貴為公主她自然不知道這世間的妖、魔、人是如何苦苦掙扎著求生,便是云歌今日成了西荒的第一妖醫,也有妖族覺得她區區一介魘魅不過是污濁之物也敢妄稱為第一妖醫,是夜郎自大。
這話便是出自北域王次子靖安君葉長庚之口。葉長庚并非是覬覦云歌的容貌才與云歌打賭,而是對云歌出言不遜被當時路過的閻昂聽見了,暴揍了他一頓,為了懲罰他的狂妄,罰他給云歌做了六十年的藥童。他已在云歌那兒受到了懲戒,她自然不會在就此事整治他。
三域的王族對西荒的強大是又敬又怕,夜羅剎妖力是接近是始祖魔的妖神,三域的王加在一起也未必是夜羅剎的對手。她與云歌都出自西荒,等她們長到五百年,云歌有了聲音,她受過了天劫,她們二人自會成為西荒的中堅力量,她又是天一門的鎮門神獸,三域王派了孩子來天一門修行也有窺探的意思,究竟天一門會不會傾向西荒。
“自然,這也是修行,不說了,我們走吧!”元勍吩咐著她們三個跟自己走,司祈已經拉著老張頭在等她們了,她走上前,在司祈的攙扶下騎在它的驢背上,伸手拍了拍它的右頸側,老張頭變回了它的原身。
“你們幾個都上來吧,大家坐在它的背上,各自抱著坐在前頭的人的腰,記住要牢牢抱著,駭生獸疾馳起來我們可能會受外力撞擊,千萬不要松手,否則非死即傷”元勍拉過韁繩,吩咐著他們依次上來,司祈先縱身一躍跳到老張頭的背上,他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腰,做了示范,其他三個小妖頭也依次上來,各自抱住了前座之人的腰。
“去竟水”在確定眾人坐定后,元勍揮動了一下韁繩,得到吩咐老張頭便奔跑了起來。駭生獸以死戾之氣為食,它一聽到要去竟水不用她多說,跑得比什么都快,它知道自己少不了要飽餐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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