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勍,你是要管到底?”鬼師的聲音變得凌厲,他是在做確認,他遠在南蠻自然不知道她的妖力到底如何,算不準能不能將她擊敗。
“自然!我最愛湊熱鬧了,據聞鬼師與南蠻王妃關系密切,你們南蠻的三王子生得也像你,不知道南蠻王聽到這樣的謠言會作何感想?”說起此事,元勍的笑意更甚。她在三十年前偶然得知了出身為南蠻望族的鬼師離宋與南蠻王妃曾有婚約,不過隨著離宋被前代鬼師挑中,繼承鬼師之職后他二人的婚約便取消了。鬼師修的是天譴之道,傷及陰德,便有子嗣也多在母腹中夭折,南蠻的三王子應鐘一出世便身體孱弱多病,常年需由鬼醫在旁看顧,南蠻王心中自然有所猜疑。
南蠻王豪徵與鬼師離心已久,她在多年前也用此事寫了個小故事,在常世大獲成功,南蠻的商賈來到常世買賣異域之物,這故事自然傳到了南蠻,不過在鬼師的壓制下沒有在南蠻傳開罷了。
“是你,竟然是你,元勍納命來”離宋的聲調即刻轉怒,他終于尋著了罪魁禍首。元勍看著于濱那套著三寸長鐵爪的手朝著她的門面襲來,這是鬼師下達進攻的號令,所有的血偶都朝著他們涌過來。
于濱每一招都沖元勍的門面而來,攻勢之狠厲,若是被碰上半分少不得要掉二兩肉,元勍左避右閃地將于濱帶往較為空曠之處帶。葉長庚、南呂和少辛的妖力雖不算強,斬殺幾只血偶不算難事,她看著他們奮力揮劍斬殺著朝著他們攻去的血偶,不一會兒地上便四散著血偶的肢體和□□。
“所謂神獸不過如此嗎?”久戰不得手的離宋嘲諷地沖元勍說著,元勍知道他在激自己與他交手,再拖下去他精神力的消耗難以令他控制得住于濱。
“所謂鬼師也只會這些潑婦打架的招式嗎?”元勍回敬了離宋一句,他的招式雖有破綻但她不敢輕易出手,南蠻多的是蠱蟲之物,這于濱既然是南蠻的祭司,被挑選來做鬼師精神力的宿體,說明于濱定有什么過人之處。她貿然出手或遭反擊,她感覺到于濱的動作不斷地慢下來,雖然不明顯但較之最開始已經放慢了許多,離宋身在南蠻,精神力再強也無法做到如他身臨其境這般,再牽制于濱一會兒,耗盡他放在于濱身上的精神力,他便無法操控布在異域的血偶和陣法。
“不愧是洞悉獸,不過我可不會讓你如意”離宋察覺到了元勍的意圖,他收住攻擊她的招式,伶俐地退出去一丈遠。元勍看著于濱用隨身的匕首劃開了左手掌心,在空中畫出一道血咒。是血祭,以自身血肉為祭,召喚兇惡妖獸的召喚之術,能夠召喚出多強的妖獸取決于祭品的豐厚程度。
元勍看著于濱作為第一個祭品被血咒吞噬,接著是那一個個還在奮力攻擊的血偶,血祭一旦開始就無法打斷,因使用此法的獻祭者是一心要召喚出強大的妖獸取他們的性命。
“你們快到我的身邊來,他要召喚出兇猛妖獸了”元勍厲聲招呼著三個小妖頭到自己的身邊,不同的血祭方法能夠召喚出不同能力的妖獸,她不知道離宋能召喚出什么樣的妖獸,需小心應付。
元勍看著最后一個血偶被吞噬后,血咒的顏色由泛著的紅光轉為暗紅,然后畫在空中的血咒消失了,神識最為強大的她感應到了那只妖獸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我當是是什么呢,不過如此”葉長庚觀望了一陣也沒見有任何兇猛的妖獸出現在他們面前,不屑地說著,他們三個呈品字型站在元勍身后,她搖了搖頭,大意輕敵是對陣中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