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我自然是清楚,這位是西荒的澤蕪君,她是元成少君,其他三位是元成少君的弟子,我們有人受了傷需要醫治,若是往后獵司要問罪我會一力承擔!”俄景依次向名為清河的女獵族介紹一下諸人的身份,明言了她會向獵司請罪后清河凝重的神色緩和了下來。
“隨我來”清河沒有猶豫地轉身,引著她們朝著地道的入口而去,俄景緊跟著清河,南呂解開綁著葉長庚的繩子后將他背在身上,與少辛一起跟著俄景而去。
“乖,你在此歇息一陣”元勍輕輕地拍了拍老張頭的腦袋,隨即也下了地道,云歌在她身后走著。
寬敞的地道內兩側是泛著幽蘭光亮的離火燈,走在元勍面前背著葉長庚的南呂氣息很穩,不似少辛氣息有些混亂,他在紅巖山并沒有受傷。
她不愿助他南蠻王室,他刻意要拖她后腿,她懷疑如此但不確定,南呂似乎對自己用了束縛神識的法術或是縛靈散,她聽不到他的心聲。
[貿然帶其他妖族進入獵族之地,若是被獵司知道少不得要罰一年的苦役,元勍在沙海救我于危難,我也不好見死不救,倒是不知道澤蕪君與元勍是何關系,二者在崇刑同住一間客房..糟了!我忘了元勍是洞悉獸,那我此刻所想豈不是..]
俄景的心聲一點不差地落在元勍的耳中,她在想到元勍是洞悉獸時急忙回頭看元勍。元勍抬起右手,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耳朵,表示俄景她的心聲都落在了她的耳中,俄景當即回頭,加快了下行的腳步。
她能聽見其他妖族、人族乃至有神識的魔族心聲非她所愿。少辛此刻在擔心葉長庚的傷勢,清河則在籌劃明日帶人前往南蠻奐矢城的城郊捉一只黃金飛天狐。她也從清河的心聲中得知一只黃金飛天狐的價格在黑市值得十萬金,因黃金飛天狐的數量稀少又難以捕捉,他們獵族會與獸人族聯手。
下了地道后是一條寬敞的走道,走道上有六間房,左側的那三間房中有獵族的氣息,右側的那三間的氣息沒有那么濃郁。
“獵咸,這邊的三間房可供澤蕪君她們暫住,今日之事我不會說出去的,諸位若有什么需要可上去找我們”清河站定后很是客氣地說著,半點沒有要對她們動過殺心的樣子。
“好,你,快些將你的兄弟背進去”俄景自然地應下,她掀開厚實的門簾指著南呂的鼻子督促著他快些將葉長庚背進房內,清河見狀轉身離開地道。
元勍與云歌對視了一眼,她們二人一前一后地進了房,南呂已將葉長庚安置在石炕上,云歌先她一步地走近炕床,用妖力再次查探葉長庚的情況。
“這家伙妖力崩潰的話還救得了嗎?”俄景雙手抱臂地看著面色蒼白的葉長庚,語氣故作輕松地問著元勍,其實她知道俄景很擔心葉長庚死在這里。
“妖力崩潰是救不了”元勍沉聲應道,妖力崩潰自然是不能用尋常的草藥和方法醫治,云歌現在做的是令葉長庚的傷勢緩和一些。
“那你怎么如此鎮定?你一定有法子吧?”俄景不信地追問道,元勍看她抿了抿嘴角,一副將她看穿了的得意,俄景似乎認為這樣也算是勝過了她一點。
“你知道枯血草嗎?”元勍故作高深地反問著俄景,枯血草是至毒的草藥,身為獵族的俄景應該十分知道此藥的藥性,對于煉毒之人,枯血草也是一味重金難求的藥材。
“枯血草可是奇毒無比的草藥,尋常妖族不慎吃了不出半個時辰便會殞命,你們該不會是....”俄景聽元勍提及枯血草,當即在猜想她們要喂葉長庚枯血草,驚訝地嘴巴微張,瞪大了眼睛,仿佛聽見啞巴在唱歌。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告訴你云歌是西荒的第一妖醫,沒有她救不活的妖族,便是如烈焰古城的地火那般兇猛,她也救回來了很大一部分妖魔”元勍笑著否認她們要喂葉長庚服用枯血草,她只是在逗俄景,烈焰古城地火時期云歌用一味特殊的丹藥保住大部分受地火侵蝕的妖魔的性命,這些事獵族應該也清楚。
“你是說泣血玄丹?”俄景立刻想到了泣血玄丹,表情比知道枯血草時更是驚訝,在流傳的故事中有起死回生之效的丹藥,俄景也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