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朝醉,名貫魔域的酒師千余為慶他的長女千朝誕生而釀造的果酒,傳聞是以耐雪果釀造,釀成后需以千家秘制的方法儲于雪山之下三十年。其酒酒香濃郁醇厚,微澀中有回甘,極易醉人,不飲酒之人喝上一杯即醉,酒量上佳之人一碗便倒,極少有人能喝下第二碗。
千朝醉的前勁很大,后勁不足,只能令人醉上一兩日,故此也曾被稱之為今朝醉。
元勍撐著自己起身的時候,司祈正站在一旁照看醉酒的南呂他們,少辛睡得極安穩,大概是做著什么美夢,俄景此時正抱著一床被子側躺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詞地說著什么。
“主子,您醒了!”司祈見元勍蘇醒,撇下南呂和葉長庚朝著石床而來,顯然他很不愿意照看他們兩個。
“云歌呢?”元勍的視線在房內環視了一周,她沒看見云歌便詢問司祈云歌的位置。
“阿娘..”少辛囈語地喊著娘,笑得極是甜蜜,元勍看她的模樣大概是夢到了幼時的事。
醉酒后喊爹娘是出于幼年時的習慣,人與妖族在這一點上也是相近的,她因是托生的妖獸,所以她沒有父母,醉酒后最常喊得是云歌的名字。不知她醉酒后是否有說什么不該說的話但看司祈的模樣,她應該是沒有說任何不該說的話。
“澤蕪君覺得此處的酒氣過重上去透透氣”司祈小聲地答道,他刻意壓低了音量是怕把葉長庚他們吵醒。
“好”元勍輕聲說著,語畢,她躺倒在石床上閉眼養神,她覺得自己的頭腦有些昏沉大抵是酒勁還未過去,得再歇息片刻才能完全恢復。
她回想著她失去意識之前的事,她是故意將俄景灌醉,她們要前往望城,俄景有不得到泣血玄丹不罷手的心思,她怕俄景跟著她們。
她跟俄景眼下也算是互不相欠,倘若俄景跟他們一起出了任何意外,獵族必然會將此事算到她頭上,她怕麻煩得很!
暴戴命秧叢在紅巖山設伏未果,在烈焰城與望城之間的綠洲再次伏擊他們是阻止她們進望城的最好方法。如若不然只能在望城城門處設重兵排查入城的妖魔,這樣一來事情便會鬧大。
暴戴以夜羅剎的名義請她們入城又在沿途伏擊她們,真叫金羅剎它們給抓住,暴戴又想對她們做什么?讓她們甘心臣服于他?
她想具體的事還需要進了望城才知道,云歌在望城中有許多相熟的妖魔,不知這回暴戴以夜羅剎的名義設宴,閻昂會不會來參加,她也有幾十年沒看見那只冷冰冰的魔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