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元勍察覺到葉浚在用妖力驅策老張頭,她急忙喊道,眾人隨即從老張頭的背跳下,他們一落地,老張頭就抬起兩只前蹄側翻在了地上,它再次受了傷。
元勍與云歌分別將少辛和南呂護在身后,司祈則護著葉長庚,葉浚會對葉長庚稍有留手,少辛和南呂在他看來都是可隨意處死的妖族,她們必須護住他們。
“葉浚!你倒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常世有句話用來夸你是再合適不過,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元勍嬉笑地說著,她將佩劍取出,話音一落她便提劍朝著葉浚攻去。她與司祈主仆二人使得是靈虛所創的蒼靈劍法,威力算不上極強一般情況下能將對手困住而劍招會是越使越厲害。
云歌以箭為輔,一支支泛著藍光的箭朝著葉浚而去,葉浚只是躲避她們的攻勢并不與她們對招。她們步步緊逼,他步步后退,看著他退去的方向似乎是要將她們引至綠洲的水潭邊,定是有詐!
元勍收住了攻勢,司祈當即亦收住攻勢,她們開始緩步退后,水潭里一定有什么,否則葉浚不會只是避讓而不出手。
“葉美人!你有什么大招趕緊地放出來,我們還趕著去吃點心呢!”元勍一面后退一面沖葉浚喊話,她知道葉浚是在拖延時間。在月圓之夜以水為媒介,召喚其他魔域的妖族,施法者必將消耗極大的力量,葉浚是備下了什么給她,她可猜不出來。她這個人最討厭人磨磨嘰嘰,痛痛快快打一場各自回家多好,陰謀陽謀都非她所好。
“出來吧!”葉浚冷笑一下,他轉身朝著水潭施法,只見那平靜的水面開始有了波瀾,水潭中慢慢浮現一顆顆人頭,是血偶。它們比元勍在竟水所見的血偶更像是動物,一只只血偶爬出水潭后四肢著地地趴著。它們因剛剛出水,衣衫上全是水而有些束手束腳,紛紛拼命地在抖落自己身上的水,一張張蒼白的臉在月光下顯得異常可怕,白皙的脖子上是紅色的符文,她總覺得符文的畫法似乎有些不同,但能夠確定的是離宋與暴戴聯手了,南蠻介入了此事。
“去吧”葉浚指著元勍她們的方向吩咐著血偶,血偶們紛紛抬起了臉,空洞的眼眸自然看不見他們,它們在嗅空氣中活物的氣息,然后第一只先朝著他們沖過來,接著是第二、第三只...
“快拔劍,是血偶”元勍高聲喊道,這些血偶們行進的速度極快,若是慢了一分便有可能被傷,她亦快步往云歌身邊撤。
她剛剛至云歌身側,血偶亦至,劈、斬、砍,隨著他們揮劍的動作,一只只手臂隨之掉落,半個時辰的砍殺下來,這些血偶已經被他們砍得差不多了,他們眼前是一堆殘肢,墨綠色的體.液浸濕了他們腳下的沙丘,有股子異常難聞的氣味。
這批從水潭離出來的血偶比上一次他們在竟水劍冢外遇到的更兇悍,奔跑的速度更快,還會閃躲云歌射出的箭,近身搏斗中使用的是招招致命的爪攻。
“云歌,你沒事吧!”元勍與云歌背靠著背地站著,她的額頭不斷有汗冒出,風一吹,熱汗變成了冷汗,少辛三人暫時無恙。水潭里仍有血偶不斷地爬上來,離宋為了幫助暴戴也是下大本錢。
以水媒介將血偶從南蠻送來西荒,消耗自身的靈力之外還需要有稀世的靈石輔陣,時間,地點和一只與其同時開起陣門的大妖缺一不可,她倒想知道離宋是如何算計得如此精準。
元勍她們看著水潭之中爬出了一波血偶,其中有兩只血偶并不是以四肢著地的方式走路,它們像人一樣站立著,應該空洞的眼睛有這些神采,它們在盯著他們看。
“嗷嗚..”其中一只血偶扯開嗓子嚎叫著,發出似人非人的嚎叫聲,聽起來像是在傳達著某種命令,在圍攻少辛他們的血偶的動作更快了,這是發起進攻的聲音。
元勍與云歌看著那兩只有靈識的血偶驅使身旁的血偶們朝著她們涌過來,展開了新一波的攻勢。血偶們的出手更快了,長而尖的指甲幾次差點劃過元勍的臉頰,帶起的指風確實令她的臉上和身上有了幾道抓痕,好在血偶是只知道攻擊而不知道改變招式的東西,她們很快又砍掉了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