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勍試圖掙扎著起身但手腳都被擒邪繩綁著確實難有動作,她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后,她努力地用雙手撐著自己坐起身,咬破了舌頭,將舌尖的妖血吐在綁著腳踝的縛仙繩上,妖血不純不易令擒邪繩失去效用,她憋了好一會兒才吐了一攤子血在擒邪繩上,泛著金光的擒邪繩緩緩地褪去了金色的光芒,變成了一條普通的繩子,她的雙腳稍一用力便扯開了。
解開了腳上的擒邪繩后解開手上的繩子便簡單許多,因她可以運用妖力將束縛她雙手的擒邪繩掙開,只不過需要一點時間。
等著擒邪繩失效的時候她才發現對面的牢房里有一只大妖,那只大妖的氣息十分微弱像是隨時會隕落的模樣,她在想暴戴將他們都囚禁在西下城是為什么?想讓他們妖力耗盡而亡?
暴戴以與南蠻勾結的借口下令捉拿她和云歌,而應禮在云歌逃走后卻未有一絲驚慌,像是捉不到云歌也無所謂。結合她們在安水、紅巖山和綠洲的情形,她覺得暴戴似乎并不是真的想擒拿她們二人倒是像是想要把事情鬧大,最好是鬧得滿城風雨。
她起身來到牢門前,牢門是用特制的鎖鎖住了,她以手指為刀劃開了掌心,將妖血滴在鎖上,這鎖便失了效用。她拿下鎖后將鎖丟在了地上,小心地打開牢門,走出牢房后她凝神探查著左側的走道。左側的這一條走道是一處可上行也可下行的地道,她聽見有獸族的嘶吼聲從地道下方傳來,從嘶吼的聲音來判斷應是一只巨大的妖獸。她在快步走到走道的末端后變身為一只壁虎,附著在石壁上往下爬,她想知道這下行的通道究竟通向哪里,這底下究竟囚著誰。
上行的話,她猜測是會去到機關樞紐處,那里有金羅剎在鎮守,一走出地道便會碰上金羅剎又或許這條通道并不通往機關樞紐處,也有可能是別的什么。
她小心地沿著石壁往下爬,石壁上的靈火燈的焰火閃著橙黃色的光芒,這種顏色的焰火像極了烈焰古城的地火,但望城距離烈焰古城有相當遠的距離,應當是無法汲取到烈焰古城下的地火才是。
“嗷...”這聲痛苦的嘶吼聲循著地道的石壁傳到元勍的耳中,她猜他們可能在對這只妖獸施刑,為了得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加快了下行的速度,在下行的過程中她的也聽到許多妖魔的心聲,大多數是怨懟憤恨,在咒罵暴戴的心聲,此外她沒有得到任何有效的信息。
近了,近了,她看見了地道的盡頭是一處極為光亮的地方,灼熱的氣息令她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底部。她來到一處平臺之上,眼前是一片橙黃色的火海,火海的上方囚著一條白龍,粗厚鐵鏈鎖住了它的四肢和脖子,騰升的火焰不斷焦灼著它的軀體,令它不得不拼命地扭動著身體,試圖躲避焦灼著自己的火焰。
它的尾巴已經消失了一部分,火焰正緩慢吞噬它的軀體,便是此刻獲救它也再難恢復正常,心智定有損傷。
這條白龍不是別人正是那些妖魔們咒罵著的暴戴,身為龍族的暴戴曾為一方河君,不知為何被龍族追殺而躲進了西荒并得到了夜羅剎的庇護,成為了夜羅剎的心腹之一。至于暴戴為何遭龍族追殺,她是沒有打聽出半點風聲,這世間多的是奇奇怪怪的事。
正如暴戴被囚在西下城而有人用他的名義發號施令,一切的謎題都解開了,是罡猶,他刻意鬧大整件事,讓西荒的妖魔們都知道暴戴要對云歌和她出手,等一切事情醞釀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再跳出來撥亂反正,得到所有妖魔的擁戴,真是好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