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翟既已被擒再逃脫,金羅剎們很快就會發現姜翟逃脫了,她們得盡快離開這里,以免被金羅剎包圍。
她不想與金羅剎們交手,為罡猶一人之故,殺傷無辜的妖族,她覺得不可取能盡量避免最好。
“好啊,不過元勍你不打算..救他了?”姜翟輕聲說著,元勍本是為了救暴戴而來但卻不打算救他,她覺得有些疑惑。
“不救了,他心智損傷嚴重便是救回來也是喜怒無常,難再如常人甚至嗜殺!我們走!”元勍看著暴戴在火海之上狂躁的模樣,她沉聲答道。語畢,她抓著姜翟往通道的方向而去。
她故意被應禮擒來西下城是為見罡猶而來,事情與她們想象得相反,罡猶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她在進入暴戴的識海之中決意不救他,她在暴戴的識海之中踩踏到的液體不是別的,正是鮮血和殘肢。
暴戴對于人族有強烈的憤恨情緒,這種情緒在他的元神受困于識海時被不斷放大,令他在識海里創造出了一處修羅場,他在追殺自己幻想出來的人族。
夜羅剎若已身死,是由引狼入室的罡猶還是殘忍嗜殺的暴戴成為西荒之主,二者相比罡猶更強。她若救下暴戴,他定會設法誅殺罡猶,名正言順地繼承西荒荒主之位。三五十載內他或許不會對在西荒生存的人族下手,百年之后定會大開殺戒,任何與人族交好的妖魔都會被不留情地鏟除,西荒難免會□□,他不會比罡猶更良善,他是最末等的選擇。
罡猶繼承西荒荒主之位后或會出兵南蠻,以立其威,他的妖力算不得強大,若無其他選擇,這次等之選也可。
“這邊”元勍與姜翟沿著通道上行時她聽到了上頭的動靜,拖著姜翟躲進了通往牢房的地道內,朝著盡頭奔去。
“離開地道的唯一方法是乘坐木籠子去到最上方的平臺,從西下城的入口離開,我會將你變成金羅剎,我變成應禮,應該沒有金羅剎敢攔我們呢!”元勍在奔跑中沖姜翟說著自己的計劃,西下城只有一個出口,金羅剎們守住出口便等于扼住了咽喉。西下城的指揮是應禮,她變成應禮的模樣應該不會有金羅剎敢阻攔她們離開,金羅剎的服從性比其他妖族都高,他們想不到也不敢質疑。
二人奔跑著來到地道的盡頭,等著木籠子下放到她們所在的位置后,姜翟拉開了木籠子的木門,先進入木籠內,元勍隨后鉆進籠子中,關上木門,等待木籠子下放到最底部再循著機關轉動到上升點,上升。
元勍認真地打量著這西下城的機關,夜羅剎命偃甲師設計的這些機關精密,充滿巧思,夜羅剎雖是妖族但精通各種不同的技藝,他是她在這世上最欽佩的妖族之一。
“待我們出去后要去哪里?”元勍將姜翟幻化成金羅剎,自己再變成應禮的模樣時姜翟詢問著她們接下來要去往何處,姜翟的問題難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