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快!大家快躲到墻邊”云歌在意識到那股蠻橫之力的主人意欲何為時用妖力將自己的聲音擴大,同時她已穿過擋在她與元勍之間的眾羅剎,她攬住了元勍的腰將她帶到墻壁邊。
少辛他們本就在比較靠近的位置,聽到了云歌的吩咐都退后了許多了,幾乎貼著墻壁站著。
“哈哈哈哈,你們知道怕了吧!”罡猶指著眾人大笑著,隨即他的笑容變得扭曲,他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跪在地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哈哈哈哈...”罡猶拼盡最后一口氣說的話令元勍警醒,她看著罡猶試圖站起身卻不能,接著是一陣斷裂聲,罡猶渾身的骨頭都被壓碎了,他像一灘肉倒在地上,沒有任何聲響。
“嘭”地一聲,最后一道宮門被蠻橫之力震碎,閻昂與葉浚也停止了交戰。青面獠牙的夜羅剎踏著風沙而來,他苦草色的頭發披散著,死白的左臂抱著與他容貌一致的一顆腦袋,他像抱著一件寶物的模樣站在宮門處,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細看那顆抱在左臂中腦袋的眼珠子還會轉動,它是活的,有神識。
夜羅剎的上身不著寸縷,露出白得瘆人的軀體,他身上有許多傷疤,下身穿著一條束腳的藍色長褲,腰帶上鑲著一塊的青玉,赤足,他每一步踏著地板上,地板都跟著一顫。
眾多金羅剎將刀收進了刀鞘之中,他們的右手握拳按在心口的位置,頷首,向夜羅剎施禮,夜羅剎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
夜羅剎右手掌心向上地抬起手,握成了拳頭,站在她們面前的這些金羅剎隨之灰飛煙滅,他腳步沉重地朝著罡猶的尸體走去,這些追隨過罡猶的金羅剎,他都不屑留他們一條性命,哪怕當中有羅剎并不知情。
“我的好狗兒,王位就那么吸引你嗎?”夜羅剎在罡猶的身前站定,此時說話的是夜羅剎抱在左臂中的腦袋。
夜羅剎的腦袋怕是罡猶親手砍下的,他刻意抱著自己的腦袋來看他,是為了提醒自己切膚之痛。
“大人,是暴戴,是他是唆使我殺您奪位...”罡猶倒在地板上的罡猶在夜羅剎替他注入妖力后勉強開口說話,他仍舊要把臟水潑到暴戴的身上,不肯承認是自己謀劃了這一切。
“暴戴嗎?可惜他也已經死了,還是你親自去見見他吧!”夜羅剎輕聲說著,元勍看著他將左臂上抱著的那顆腦袋放在了左肩上,罡猶隨即因受不了夜羅剎蠻橫的妖力暴體而亡。他取出了罡猶的妖丹,那顆屬于罡猶的黑色妖丹騰空后被他以妖力送到自己嘴邊吞下,
夜羅剎最喜歡用這一招誅殺妖、魔,迫使他們承受自己畢生都得不到的力量,暴體而亡,令元勍覺得震驚的是夜羅剎說暴戴也死了,他在來王宮的路上還去了西下城,西下城恐怕也無一活物了。
“攝魂器倒是個好東西”夜羅剎隔空取出了罡猶丟下的攝魂器,他收進了懷中。元勍這才看清楚攝魂器壺身上刻著飛龍紋,樣式倒很像是檀香爐,若是不知情的人會以為攝魂器只是一只檀香爐。
“秉夜羅剎大人,這攝魂器乃我東海之寶,懇請大人將此物還于我”洛何夜羅剎似乎是要將攝魂器據為己有,他急忙上前來向夜羅剎討要攝魂器。
洛何如此擔心夜羅剎得到攝魂器,那種做賊心虛的模樣令元勍猜出他是私自將攝魂器借給罡猶,不過依著夜羅剎的性子,他看上的東西自然都是他的東西,有主也會變無主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