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歌輕聲應道,她上前了兩步站在花攤前認真地在各色花卉之間做著比較。
“這位大哥,你這花怎是一對一對地賣?是不是關乎他們是不是情人?”元勍見花攤上的花都是成對,在她面前來往的妖族們也有些發髻上插著一朵花,她好奇地問著攤販。她猜測那些妖族頭上戴著的花象征著身側之人與自己的關系,若非如此也不必戴著花。
現在正是鮫人求偶的季節,頭上戴不戴花大概是為易于分辨是否有伴侶,不過這些都是她的猜測。
“小哥說得不差,正是如此,正是鮫人求偶的季節,凡是在這東海之濱的妖族都可以求偶,手持一朵花送與心儀的對象,對方還是收下事情就成了,對方拒收也不要勉強!若是鮫人族則必須得到這長街末端的海上對歌,只有對歌之后才能知道彼此是否是合適之選”花販樂呵呵地解釋道,他的真身是海蛇妖,化的是形是個中年男子,一笑眼角卻滿是皺褶,因他笑得極是真誠,元勍便打定主意要照顧他的生意。
在異域常會發生宰客的事件,她初到常世也碰見過不少,她相信這花販是個良善的妖族。
“這么說此時應該有許多鮫人在海上對歌”元勍接過話茬繼續說著,話音未落她瞧見云歌選定了北域的白籌花,她見云歌愛不釋手的模樣,實在不忍心擾了云歌的興致,戴白花在常世可是服孝的標識。
“是啊,小哥也可攜小娘子去瞧瞧!”花販樂呵呵地繼續說著,他看著云歌選定了花,笑得更是開心,元勍透過他的心聲得知這對白籌花的要價不低。
“選定了”云歌面帶笑意地沖元勍說著,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著,元勍都看在眼里。
“多少錢?”元勍溫聲問著花販白籌花的要價幾何,難得見云歌如此開心,這花便是再貴她都不會手軟。
“一百金”花販一邊搓著手一邊樂呵呵地答道,元勍此刻再看他便覺得他倒也不是一副老實相。
元勍解下腰間的乾坤袋,解開袋口后痛快地將一百兩金遞給了花販。白籌花生長在北域的冰原之上,在北域是極常見的花卻極難帶離北域,它一出北域便會融化,花販既能令它保持著原樣也是費了心思,值得一百金。
“謝過小哥”花販掂量過金子的重量,驗過金子真假后面上更是樂開了花,與元勍道了聲謝便忙著把金子收好。
“我們走吧!”元勍柔聲與云歌說著,她們一起沿著街朝著街尾的沙灘走去,想來葉長庚他們四個也該在沙灘上聽鮫人們對歌,難得碰上了這樣盛事豈有不去湊湊熱鬧的道理。
“早不說晚不說,阿哥這是什么字?”元勍二人小心地沿街往街尾的方向走去,正巧聽見一個女子拖著情郎的手臂在猜字謎,那位情郎憋紅了臉只是搖頭并未猜出答案。
“是一個許字”云歌輕聲在元勍耳邊說著,元勍溫順地點了點頭,猜字謎、燈謎,她不大行,初焐那個老小子倒是門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