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怕的時候!”云歌眨了眨眼睛,她抿嘴笑道,心中覺得有趣,元勍竟也會害怕,很快她就恢復如常,因她意識到元勍的怕是為何。“自然,靈虛被殺的那一年,我在塵橋療傷,從那時起我就怕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再后來是離岸崖的魔沼!云歌,你會離開我嗎?”元勍將酒壇子放下,她的右手輕輕地覆在云歌的左手手背上,她知道她不該如此,聚散終有時但她不想和云歌分開,這種情緒異常強烈。
“也許”云歌的回答得很模糊,元勍不敢肯定云歌的意思,她想是自己問的太模糊,云歌不知道她真正想問的是什么。
“你可有心儀之人?”元勍猶豫再三還是下了決心要一問究竟,她想知道云歌的心儀之人是不是崇刑城的人族,倘若是,他們對彼此的未來又做著什么樣的規劃。人族對魘族有極其強烈的抵觸情緒,她想她或許能幫上忙,她希望云歌能夠快樂。
“何出此言?”云歌側著頭看著元勍,她沒有抽出自己被元勍覆著的左手而是認真地想元勍所問是何意思,在思索元勍問出這話是有什么根據。
“你在崇刑城的人族友人可是你心儀之人?”元勍見云歌的眼神在她問及她的心儀之人時眼中有些許慌張但盡力自持者,她想答案已經明了,確實是有這么一個人。
她在想身為魘魅的云歌情感淡漠,那人必定是費了許多功夫才得到云歌的青睞,她更是好奇那個人族究竟有什么過人之處。
“你指的是伯謙?不,我們從未是你所想象的那種關系,他是查查的至交”云歌在明白了元勍所指的人族友人是誰后她搖頭否認著。云歌認真地否認的模樣令元勍打消了追問的念頭,她不必在這事上誆她,這位名叫伯謙的人族確實非云歌心儀之人。
那云歌心儀之人是誰?她印象中與云歌有來往的妖魔并不算多,思來想去都未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云歌不肯想來是有她的道理,她不該再追問下去了。
“你不肯說便罷了,總有一日我會見到他,避不過的!”元勍失聲啞笑道,她向后倒去,仰面躺在沙灘上,用左手枕著自己的腦袋,此時天色已大亮,經過這一兩個時辰的休息葉長庚他們也該醒了。
她感知到姜翟已經起身,她正悄悄地朝著她走來,她急忙撐著自己起身,朝前翻滾了一周,差點被姜翟偷襲得手。
“好啊!你們兩個偷偷摸摸地背著我喝酒!”偷襲未遂的姜翟瞥見沙灘上的酒壇子,彎腰地抓起了酒壇子灌下了一大口,笑嘻嘻地沖著元勍二人說著,仿佛她倆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你的身法雖快卻架不住我夠警醒!你啊,還得多修煉修煉”元勍從沙灘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后得意洋洋地沖著姜翟說著,從前她們常愛玩偷襲,為的是鍛煉彼此的警惕性。
“讓我想想啊,你剛剛這話在常世應該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遭人嫌!”姜翟左手抓著酒壇子,右手插在腰上,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才記起該如何數落元勍的行為,元勍知她離開常世多年,想得起來這話完全是靠記憶,她熟悉的姜翟又回來了。
“你要是嫌我就別喝我的酒,還來”元勍扁了扁嘴,攤手問姜翟要回自己的酒,常世可還有拿人手軟,吃人嘴短這么一句,可見姜翟是不記得了。
“不給”姜翟極快地側過身,她雙手抱住酒壇子,嚴防元勍伸手來奪并沒有要還元勍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