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著的火把匯聚成的火海將深沉的夜空照得如白晝一般明亮,被響箭驚醒的弟子們紛紛沿著山道涌向山門,趕往山門策應。越是接近山門越是能聞到血腥味,不少受傷的弟子正被研習醫術的黃字部弟子們救治著。元勍略略掃了一眼,都是些輕傷,未有傷及筋骨,闖山門者并沒有傷人性命的意思。
槍、劍,元勍和云歌看著闖山門的羽人族們持著長.槍正在與地字部的高階弟子們在打斗。羽人族專司護衛南蠻王族的護衛一族,個個是耍槍的好手,白鷹頭,人身,背有羽毛潔白的雙翅,銳利的鷹眼能洞察細微的變化,持槍的手臂健壯有力,背上的雙翅令它們可以隨時騰空閃躲敵人的攻勢。
山門處的高階弟子們以使劍為主,對戰使槍的羽人族已落了下風,身法不夠快則無法近羽人族的身,受長.槍的壓制不得進亦無法逼退羽人族,士氣低迷。
“人族最強的天一門也不過如此,三兩下就被擊退了,看他們一個個惶恐不安的模樣,真是可笑!”羽人族在擊退了試圖阻止它們進入山門的弟子后,看似是首領的羽人族狂妄地說著,它身側另外三個羽人族隨即放聲大笑著,在笑人族不敵獸人。
四個羽人族便打傷了數十個天一門弟子確實是戰力強悍,但它們忘了一點,與擁有天賜力量的它們打斗的都是些未經大風大浪的弟子,若是它們碰上負責守離岸崖的弟子,倒未必能夠大獲全勝,更別提四部執事了。
“這些獸人在南蠻橫行慣了,不必往心里去”云歌溫聲寬解道,她知元勍最看重天一門,今日獸人欺上門來還打傷這么多的弟子,羽人族怕是要從此與天一門結怨。
“我知道,教訓他們的人來了“元勍聽著東面的動靜,心下大定,替眾人出氣的家伙來了。她身為天一門的鎮山神獸在此事上不宜過早干預,因羽人族在挑釁的是人族,而她是妖族。
元勍的話音未落,只見一個蒼綠色的身影穿過擁擠在山門前的弟子們,近了那個羽人族首領的身,常陳的攻勢極快,首領慌忙騰空去躲還是挨了他一掌。
“什么人?”站在首領身側的另外三個羽人族當即將槍頭對準常陳刺去,常陳側身一讓,左手捉住刺到自己胸前的槍頭,右手一劈,槍只剩下了一根槍桿子,與此同時另外兩支槍也逼近了他的身,在快刺到他時他下了腰,滑跪至那兩個羽人族的身前,一人一掌地拍在了那兩個羽人族的膝蓋之上,這兩個羽人族當即痛得直往回退。
那首領見自己的手下受傷急忙上前來相助,常陳起身后正等著這首領近身,只是這一次首領不敢近身,怕露了自己的破綻給常陳,刺出的槍招招朝著常陳的要害而去不過都未得手。因首領起了戒備之心,無法再近身,使得拳腳功夫的常陳與羽人族首領對戰沒有占到便宜。
“小閻王來了!”元勍正看著羽人族和常陳的交手,這時山門處的弟子們紛紛讓開了一條道,她搖了搖頭,為這個羽人族首領感到嘆息。
天字部執事倪海風,人稱小閻王,不僅僅是門中武功最高強的執事,更是因為他脾氣暴躁,特別是睡不好的時候,武力指數直線上升兩三倍,誰惹他就痛揍誰,連關見靈的面子都不給,這四個羽人族撞上了倪海風算是他們倒霉。
“你的武功..”羽人族首領正要夸贊常陳的武功尚可,竟然能與他交手不落下風的時候倪海風動了手,他使的是幽冥劍法,顧名思義身法輕靈且招招殺機。
常陳見倪海風加入了戰局急忙后退,將羽人族首領這個對手交給了倪海風,大意的羽人族以為是常陳怕了自己,它沒有想到倪海風的劍竟生生地斬斷了它揮舞的那桿銀槍,沒了武器的羽人族對戰怒氣爆棚的倪海風簡直是孩童對戰大人,只忙著躲閃而沒有出手的機會。
“你們人族出手都不告知一二嗎?這常世的規矩真..”正在氣頭上的倪海風根本沒容羽人族首領將話說完,他揮劍在羽人族首領的身上刺出了一道口子,另外三個羽人族見首領受傷也不管不顧地加入了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