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鐘恭良也開了話匣子。跟潘朝霞的這些朋友,聊的很來。他們之間是因為錢在一起的,可是卻沒有那樣的利益關系。
這樣,可比學校的人際關系好相處多了。大家都是奔著一個目標,就是為了賺錢去的。
有時候這家生意好了,收錢的時候就會順帶提一句,問問對其他家的東西有需要沒。
也給彼此帶來了不少的顧客。一來二去的,反而整個商鋪像是一個整體,關系好的很啊。
潘朝霞也感覺這樣淳樸的關系實在是太好了。她很喜歡商鋪里的人,大家在一起的時候,是同心協力的。
就像是這一次她的衣服出了問題,大家都幫著解決問題。程姐還自告奮勇的要來幫著縫衣服呢。
不過被潘朝霞給拒絕了。幫忙照看衣服攤子就已經很浪費他們的時間了,畢竟每一個攤位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的,要是離開自己的攤子了,那就意味著可能今天都沒有辦法賺錢了。
都是需要養家糊口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潘朝霞也不希望太麻煩其他人。
“我說一句啊,我們這商鋪,要不是小潘同志,可能開不起來呢。雖然我是公家的人,可是心里一直偏向你們的。不瞞你們說,要不是你們的生意這么好,我現在沒準就已經在家吃干飯了。”
工人文化宮改革是突然實行的,這可是給這些曾經就坐在辦公室看文件,沒干過其他實事的人一個很大的挑戰。
辦公室里的人最不受領導重視的就是高達了。這一來二去的,最后這個爛攤子就落在他的頭上了。
“那個時候,領導就給了一個月的期限。要是到月底我沒有把攤位給租出去,我也就下崗回家了。”
天知道,當他看到潘朝霞過來詢問租金的時候,那是有多激動。就算是只有一個攤位租出去了,他也有點信心可以完成任務。
而潘朝霞不租則已,一租竟然就租用了好幾個攤位,現在半個商鋪都是她的天下了。
有了潘朝霞的開頭之后,其他的人才陸續的從觀望的狀態,直接選擇租鋪子開攤子。
說起來這半年的時間,大家得到最多的幫助都是來自潘朝霞的。
“這個我也有話說,我之前賠了很多錢。我這個常年跟布料打交道的人,竟然還栽了跟頭。要不是小潘,我現在也回家看孩子種地去了。”
這些事情,程姐是嫌丟臉,一直都沒有跟鋪子的人說過。今天這酒喝的是也是盡興了,心里頭想說的話,今兒都要說出來。
“可不是,剛才小潘還給我出謀劃策呢。現在最近真是犯愁啊,看看我嘴上的泡。就按照現在的情況啊,不到過年,我都要黃攤子了。”
大家伙現在是最清楚老余的情況了。生意是不錯,可是沒辦法,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沒有東西,想掙錢那也是沒招的事。
說話的功夫,潘母把最后一道菜端上來。潘朝霞拉著母親坐在身邊,潘母有些不好意思。
說都是女兒請來的人,她不好坐在這的。還是過去看孩子吧。
程姐直接就把潘母給拉坐在身邊。“大娘,您就坐在這。今天能在一起吃飯,虧的是有您生了一個好女兒。您是不知道,就小潘的能耐,縣長都要親自嘉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