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信的人,確定是他了嗎?”
潘朝霞當初也只是猜測的,只是現在鐘恭良的父母對她的意見越來越大。別說是一起過日子了,就是和睦相處估計都是難如登天的。
“我在他的桌子上看到了一樣的信封,可筆跡不太一樣。”
鐘恭良已經在學校確認過好幾次了,那筆跡都不是齊飛的。他也不想把齊飛往那么壞的地方想,齊飛也不過就是個剛畢業幾年的毛頭小子。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城府,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事情誰說的準呢。沒事,調查不出來就算了,這個事情就這樣吧。”
她知道,丈夫也不想跟齊飛的關系再惡劣了。之前審核資格的事已經讓他們之間的關系無法挽回了。要是再當面對質,怕是以后連一個辦公室都沒有辦法呆了。
鐘恭良在一邊給平安收拾衣服,妻子拿出來好多件要用來拍照的。
昨天晚上白名言可是喝了不少酒,今天上午都沒去商鋪。他已經和白名言預約好時間了,滿月酒之前就會過來拍照的。
心中多少還是有些遺憾,他的父母沒有在場。
“我聽說你們學校的老師,過年有福利呢。都給什么東西啊,什么時候去領。”
老師的待遇還是很不錯的,雖然現在催著交房租,可是逢年過節的待遇一直都是不錯的。
鐘恭良也不清楚,估計和以前一樣吧。三斤白面,兩斤大米,再加上點肉票。只有過年的時候東西多,這兩年也比之前少了很多。
“有已經很不錯了。你知道像是我們這樣的人,想要福利就只能靠自己了。”
潘朝霞拿出來一個大箱子,讓鐘恭良去領東西的時候帶著。趁著郵局還在上班,抓緊把東西都給他爹娘郵寄回去。
錢是不能給的了,不過這東西郵寄過去倒是無礙。好歹過年不能真的讓老兩口餓肚子吧。
鐘恭良愣在原地,低頭看著空空如也的箱子。妻子嘴上再怎么說不管他的父母,可還是于心不忍吧。
越是這樣,他心里就越是愧疚。
“朝霞,這個事情我會記著的。我父母對你做的事,我來補償你。”
“看你說的,咱們又不是外人。對了,明天范師傅給咱家人做衣服,你有時間帶些東西給他吧。柜子里還有一盒大前門,一起送過去吧。”
范師傅年紀大了,身邊又沒有什么親人。以前鐘恭良怎么對待的她不清楚,不過這一次畢竟是幫了很大的忙。
聽說縫制上商標的衣服銷售的很火熱的。那品牌商標現在都成為吳名縣人穿衣服的風向標了。只要是出自這個品牌的,那都是炙手可熱的。
而現在方圓幾百里,唯一一家有售賣的,就是潘朝霞這里。
尤其是潘朝霞讓春花帶出去的那句話,更是起了很大的作用。大家伙現在買衣服的時候,要是衣服上沒有商標,那都是要跟春花要的。
“我一直擔心大家討厭那個東西。還有你有瑕疵的衣服,就那樣讓顧客接受了。”
鐘恭良感覺真是太神奇了,要是那些衣服出現在供銷社里,肯定就是直接退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