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詩詩總算是跟祁春天軟磨硬泡的,換到了靠窗戶的最后一排。而同桌,就是總給她糖的張亞平。
他這個高興啊,之前都是下課的時候才能到她身邊說說話,現在上課的時候也能說了。
轉頭,陽光下的那個小姑娘認真的看著手里的外文書,似乎是在咀嚼里面的內容,時而點頭,時而嘆息。
張亞平現在不懷疑她能看懂了。如果看不懂,整天拿著一本書裝樣子也有些疲憊的。
“你為什么不住宿舍,要是住宿舍,沒準晚上還能帶你去跑跑步呢。”
他是最討厭住在家里了,只要是在家,從早晨到晚上,都是爭吵的聲音。
倒不如在學校,跟同學們打成一片來的自在。
而且他每天晚上都會跑步,強身健體保家衛國嘛。
潘詩詩并沒有搭理旁邊那個,腦袋都快塞到書桌里,低著頭跟自己絮絮叨叨的人。
聽別人說,張亞平在外面是一霸,而且目空一切的一霸。可是為什么在她這,就成了絮絮叨叨的奶奶婆了呢。
“我跟你說,晚上跑步可舒服了。不過這就是沒有洗澡的地方,你聞聞我身上都要臭了。”
張亞平伸著袖子到潘詩詩的眼前。
“你走開,被耽誤我看書。”她思前想后,也不知道張亞平為什么,在開學第一天對自己的敵視突然之間就轉變成過命好友一樣的熱情了。
后來想著就放棄了,對于張亞平這種人,估計也不會按什么套路出牌的。
“你看書是看書,但是也也跟我說說話。總看書容易變成傻子的。”張亞平剛要從口袋里把糖拿出來,讓她放松一會,就聽著講臺上的英語老師白雪的聲音。
“下面,請同學來閱讀我們今天新學的單詞。有沒有主動舉手的。”
白雪站在講臺上,環顧下面的同學。剛才還求知若渴的同學們,此時全都低著頭,似乎是害怕叫到他們來閱讀單詞一樣。
既然沒有人,那她就從點名冊上隨便叫一個名字了。
教室的氛圍突然就緊張起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似乎是在等待宣判的那一刻的來臨。
“潘詩詩,聽說是以六年級所有課程滿分的成績跳級到初中的。”白雪的目光鎖定靠窗戶的位置。
現在學校關于潘詩詩的傳說可是有很多的。白雪對這個小孩子也很喜歡,當然,是在沒有看到她上課的狀態之前。
自從她開始帶這個班級,從來沒見過潘詩詩抬過頭。在講臺下面的時候是這樣,換到了靠窗戶的地方也是這樣。
她猜測,是跟鐘恭良有些關系吧。
“老師說什么詞,要怎么讀,快點告訴啊。”
其他的同學聽到喊了別人的名字而不是自己的,全都松了一口氣。只有張亞平,比叫到了自己還要緊張。
隔著過道,問旁邊的學生老師問的是什么東西。
“就是黑板上的,挨炮、拔絲還有……”
“apple、bus、penc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