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小叔已經喝的爛醉如泥,他依靠在門框上,說話聲音含糊不清:“你看你現在要干什么,我沒有錢吃飯了,難不成你還要逼死我嗎!”
這典型的就是撒潑無賴,米小禾看著小叔這個樣子,恨不得在他的穴位上扎上幾針。
這來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就是知道米老爺子今天掙錢了想要在他的身上壓榨出來一些東西。
只是米老爺子看著小叔這段時間也一直無所事事,更讓人生氣的是一直在外面喝花酒,回家還撒酒瘋,真的是丟盡了顏面。
米老爺子也是怒其不爭,“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如出去好好學門技術啊,我死了之后你還想著誰給你錢!”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米老爺子也以為小叔已經聽進去了。
誰知道小叔更加的得寸進尺,仗著酒勁說的更加的放肆:“怎么了,你現在不是還沒死嗎,都已經那么有錢了,分給我一點不行嗎!”
米小禾覺得這句話里就是帶著幾分詛咒的意思,更何況米老爺子前世的病情,米小禾現在都還十分的擔心,直接對小叔進行指責:“你現在說的是什么話,你要想清楚,要不是爺爺,你還不能長那么大。”
“你就這么對長輩說話!”小叔現在完全是爛醉如泥發瘋的狀態,三步就跨到米小禾的面前。
柴大晟下意識的把米小禾護在身后,眼神冰冷,說話不急不慢:“就算是掙得錢,也和你沒關系。”
“喲。”小叔瞇著眼睛開始打量著柴大晟:“沒想到我這個侄女已經開始偷男人了,現在都已經帶到家里了,是不是……”
米老爺子氣的渾身都站在顫抖,直接一巴掌拍在小叔的臉上:“滾,你快給我滾。”
話沒有說完,米小禾也知道小叔要說什么,眸子里的亮不自覺的暗了下去。
門又被吱一聲關上,好想回到了剛剛的場景。
只是回不去的。
等小叔走了之后,米老爺子嘆了一口氣就直接坐到了一旁,一直在一旁念叨:“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出了這么一個孽子。”
就算米老爺子不說出來,米小禾也知道米老爺子心里不舒服的,他之前就比較疼自己的這個小叔,現在又這樣不懂事,心里肯定也多了幾分的不樂意。
柴大晟站在一旁倒是不知所措。
米小禾尷尬的笑了一下,也不似之前那么活潑:“不好意思啊,讓你看到這些事情。”
“沒事。”這種事情柴大晟多多少少能夠猜出來一點,只是他沒有多說,搖頭淺笑了一下。
米老爺子看見柴大晟也在這里,忍不住的又嘆氣:“真的是抱歉了,都怪我的這個兒子不懂事。”
兩個男人在一起,米老爺子說的總歸是比米小禾說的多了些,他讓米小禾把自己之前泡了多年的藥酒給拿出來了:“今天我得好好喝一杯,去把最好的藥酒拿出來。”
這是之前米老爺子一直珍藏的酒,逢年過節也就是用小酒盅倒一點喝,現在直接給柴大晟倒了一杯,眉梢的憂愁被酒精燒了起來:“真的是,這個兒子什么都不能做,就敗家行。”
柴大晟也知道這樣的家事自己不能多說話,只是陪著米老爺子喝酒:“只是沒找到合適自己的事情,要不然還是給找個工作干,去我們哪里的公司。”
“之前也給找過。”米老爺子喝了一口悶酒,“只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最后也被開除了。還是不去恁哪里的公司去給你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