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一聽,頓時惱火,把車窗全部降下來,半截身子探到車外,“你們醫院一半以上的中成藥都他媽是老子供應的,你們院長在這里,也要跑過來給我開門,馬上把道閘給老子打開!”
醫院里面有車外出,多了一個車位,徐堯指揮旁邊的車開進去,隨后來到A8旁邊,“最后說一遍,排隊!”
“我擦,你個傻逼!”司機怒罵。
A8后排坐著一名漂亮的女子,看年齡還很年輕,細嫩的肌膚滿滿的膠原蛋白,甚至還有一絲嬰兒肥,簡單的白襯衣黑色寬松西褲穿在她身上,卻展現出與眾不同的氣質。
她手中拿著一個平板電腦,視線專注于電腦上的數據表格,直到此刻才抬頭看向外面。
“怎么了?”女孩抬頭看向外面,“哦,已經到醫院了?怎么不開門?”
司機道:“碰上一個呆鵝保安,葉總稍等,我這就過去!”司機下車,很用力的甩了一下車門。
這一手講究技巧,既給徐堯等保安一種老子很憤怒的態度,又讓車上的美女總裁感受不到無理。
司機來到徐堯面前,“你們隊長李剛呢?”
“下班了。”
“副隊長徐國慶呢?”
“下班了。”
“擦,老馬呢?”
“別管找誰都沒用,最后警告你,馬上把車開走,這是生命通道,任何車輛不準停!”徐堯淡漠的說。
此人開著A8,能說出幾個保安隊長的名字,十有八九經常到醫院來,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有身份地位的人手中總掌握一些特權。
徐堯不喜歡這種感覺,但這種現象也不是他所能消除的。
同時,徐堯也不是不講道理,如果車上有需要治療的急危病人,徐堯也會通融。
但這輛車除了這名穿白襯衣帶大金鏈子的社會男,后排還有一個女人。
剛才只是驚鴻一瞥,徐堯也注意到了。
很高冷。
一副富家小姐的樣子。
在普通人眼里,屬于那種只能遠觀不能褻玩的存在。
但在徐堯眼中,沒什么可豪橫的。
無論是童年時期在京城所見所聞,還是穿越時在上世紀三十年代的舊上海所見,真正的豪橫比這強悍百倍,千倍。
“你個傻逼!”司機氣呼呼的罵了一句。
徐堯目光一冷,如果不是這身制服的限制,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舌頭已經被割了下來。
司機也感受到了徐堯目光的冰冷,這個小保安和其他人不太一樣,今日是來看望老爺子的,盡量不在這里耽擱時間,回頭找他們領導收拾他。
想到這里,司機抬步走向保安亭尋找遙控器。
徐堯舉起手中的遙控按鈕,“找這個?”
“給我!”司機過來搶奪。
徐堯裝進兜里,“敢碰我一下,一拳打死你!!”打死你三個字從徐堯胸腔發出。
聲音震的司機耳膜發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徐堯這句話給他一種預感,如果觸碰了他,可能真的會被打死。
“有種!你等著。”司機過去拉拽道閘。
周圍的車輛不少,但此刻來醫院的,多是陪護人員,或是給病號及其家屬送飯,樂的看個熱鬧,甚至有人拿出手機錄像,將A8的車牌也拍攝進去。
道閘很結實,司機推拉拽,紋絲不動。
里面空出一個車位,徐堯開另外一個道閘,讓排隊的車輛進去,這輛A8被擱置下來。
車上的女子一直專注于平板上的報表,加上車內安靜,并未關注外面情況。
司機額頭冒汗,嘴里碎碎的罵,然后拿出手機打電話,“我就擦了,老子不相信今兒還進不去了。”
后面一輛救護車疾馳而來,通過車窗能看見車上坐了幾名家屬,還有一個等待急救的交通事故傷著。
救護車來到A8后面鳴笛。
徐堯眉頭一皺,看向司機,“最后通知你一句,不要在這里胡鬧,馬上把車開走!”
司機電話也沒打通,冷笑道:“你他麻痹不放我進去,老子就不挪,出了事,也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