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琪看到展館縱火案新聞時,臉色瞬間慘白。
她顫顫巍巍的拿起手機,按下一串熟悉的號碼。
電話剛一接通,不等對方說話,她立馬開口問道:“思柔,現在怎么辦?我沒想到事情會鬧這么大,更沒想到厲應寒會救了溫晴!”
“你那么緊張做什么,又不是你縱的火。”
電話里,溫思柔淡漠的聲音傳來,讓許安琪心里的緊張又多了幾分,她頓了頓,道:“就是我。”
她的聲音剛落下,只聽到電話那邊的人陷入沉默,良久,溫思柔叱罵出聲:“許安琪,你怎么那么蠢!”
許安琪蹙眉,氣惱反問一句:“你讓我去看畫展,不就是這個目的嗎?”
不曾想下一秒,溫思柔說出了與她撇清關系的話,讓許安琪遍體生涼——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是你自己偏執才會這么做的。我讓你去溫晴的畫展,只是想讓你去會會她而已。”
許安琪握著手機的手瞬間收緊,出口的語氣跟著沉了沉。
“那現在我該怎么辦,萬一警察查到我……”
她知道溫思柔在利用她,可現在……她能倚仗的人只有溫思柔,她不能跟這女人翻臉。
“別自亂陣腳,現在不是還沒抓到嫌疑犯嗎?接下來你就聽我的,我保證你這次會沒事。”
許安琪聽到這話,緊咬著唇,聽著溫思柔的對策,她心一橫。
事到如今,只能這樣了。
……
醫院。
溫晴看著窗外和煦的陽光,眼神里帶著幾許無奈。
其實她身體已經沒什么大礙了,但是卿姨非讓她在醫院里多待幾天,再觀察觀察。
在這期間,警察那邊來跟她錄過口供,并告訴她,會盡快找到縱火犯。
但是因為火災的緣故,展館的監控系統被破壞了,所以要查疑犯還需要一些時間。
正當溫晴陷入沉思時,病房門外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隨后一抹艷麗的身影匆匆走進來。
緊跟著,丁叮棠咋咋呼呼的聲音響徹整個病房——
“溫晴,還好你沒事,我看到新聞的時候,都快嚇死了!”
丁叮棠早上在家看到新聞,被嚇的心臟砰砰亂跳,就怕溫晴時運不濟,受到傷害。
不過現在看到床上的人兒完好無損時,那緊繃的心瞬間安心不少。
溫晴看到叮棠這副劫后余生的模樣,嘴角掛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沒事。”說著,她落寞的感慨一句:“只是可惜了那些畫。”
丁叮棠一臉可惜的點頭,“對啊,得值好幾個億吧!”
好幾個億?
溫晴被朋友這話逗笑,原本落寞的心情緩和不少。
“沒你說的那么夸張,只是那些畫都是我到各個地方所創作的,現在一把火燒沒了,覺得挺可惜的。”
原來如此。
叮棠點點頭,復又伸手拍了拍溫晴的手背,寬慰道:“人沒事就好,畫……我們以后還可以再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