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聲在客廳里響起,讓原本緊張的氣氛再一次達到沸點。
溫思柔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她伸手捂住右臉,忍了這一耳光。
她冷眼看著厲聲斥責她的溫晴,并沒有還手,而是冷笑出聲。
坐在沙發上的林蓉,見到這情形,開口說道:“我們不想傷害誰,就是想你能夠識趣一點,不要再動我們的東西。”
“你們的東西?”
溫晴斜了眼林蓉,不明白這話里得意思。
什么東西是她們的?
林蓉也不繞彎子,直言道:“溫氏,我們只要溫氏,那本來就是思柔的,你不要再爭。”
溫氏本來就是溫思柔的?
呵,這是溫晴聽過最搞笑的話。
女人神色陰沉,周身的溫度跟著下降了好幾個度。
而溫思柔現在才不怕溫晴,她現在手里拿捏著溫晴的把柄,嘴角是嘲諷的笑意。
“你在國外的一切,我們都知道了,包括你費盡心思想要隱瞞的那個孽種。”
她說完這話,明顯看到溫晴的神色有微變化,接下來的語氣更加囂張——
“你要是不想那個孽種死,現在就帶著這個老頭子一起消失,再也別出現在我面前。”
溫晴放在身側的手握緊,她冷眼看著眼前囂張的兩個女人,抿唇不作聲。
就算溫思柔知道小北的存在,但也不代表現在小北就在她們手上。
她暗下眸色,心下揣測小北在溫思柔手里的可能性。
不太可能。
以溫思柔的殘忍,孩子要是在她手里,她不會提出這樣的條件,而是會直接傷害小北,以此來折磨自己。
末了,她的余光掃過手上的挎包,包里放著的手機,已經開了錄音功能。
她不傻,曾經經歷過的傷害,不想再重蹈覆轍。
既然這次是溫思柔挑釁在先,那她就順勢問出一些不為人知的真相,也不枉她來這一趟。
溫晴想到這里,隱去眼底的情緒,一改方才的冷靜,故作被惹怒的模樣,怒斥對方——
“溫思柔,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要求我?你以為我還是幾年前,被你揉捏的溫晴嗎!幾年前你根本就沒有病,卻串通醫生取我的骨髓,你心腸這么歹毒,根本不配做父親的女兒,不配為溫家人!公司從來都不是你的,你別再癡心妄想!”
溫守仁聽到這里,眉頭緊蹙,眼睛里盡是悲哀。
他很想說,溫思柔不是他的女兒,可他現在……根本就說不出話。
是他錯了,從一開始,就不該把一只白眼狼養在身邊!
溫思柔聽著溫晴說到過往,不屑的冷嗤一聲,嘲諷反駁一句——
“那又怎么樣。你別忘了,四年前把你送到手術臺上的人,是厲應寒不是我。”
要怪,就怪那個男人的狠心無情。
溫思柔這話,無疑間接承認了,她當年沒得病的事實。
溫晴微微垂眸,眼底的異色一閃而過。
片刻后,溫思柔得意的笑意響徹整個客廳——
“呵……這件事情,你要是不說我都忘了,我這里還有一個紀念視頻呢。”
話落,她拿出手機,從秘密保存的相冊離,調出一個視頻。
女人按下播放鍵,而后將手機的屏幕對著溫晴的眼睛,要對方看得清清楚楚。
溫思柔的手機視頻里,很快傳來女人痛苦的哀叫聲和求救聲。
溫晴看到視頻時,瞳孔猛地一縮,心底狠狠觸動地疼了一下。
這是她當年躺在手術臺上,被取走骨髓時,溫思柔錄下的視頻。
那時候的溫晴,疼到無以復加的地步,而抽她骨髓的醫生,冷漠無情,一旁錄視頻的溫思柔,更是得意洋洋。
本以為自己能夠試著去遺忘,可是看到這樣的畫面,當初的種種疼痛,涌上心頭,叫溫晴如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