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衣接過主持人遞過來的話筒后,恭敬的對現場的觀眾和國家繪畫組的評委頷首,“各位評委和觀眾,你們好,我是畫家寸衣。”
“我今天畫的畫名字叫做雪路,請評委點評。”
隨著寸衣話音的落下,臺上的巨大幕布上投影出畫家寸衣的參賽作品。
寸衣的畫跟他起的名字一般,是大雪天里蜿蜒的一條山路。
畫作上樹木上是白雪,屋頂上是白雪,土地上也是白色,仿佛整個世界都是白雪皚皚一般。
可就在整個世界都是雪白的時候,房屋前有一條沒有被雪白的顏色浸染的路。
那條路露出幾分泥土的泥濘,蜿蜒曲折,一直通向某個方向。
全國繪畫組的評委們沉靜了幾分鐘后,依舊沒有人率先開口點評。
最后還是女主持人笑著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陳老師,你覺得寸衣畫家畫的畫怎么樣呢?”
陳老師回過神,拿起話筒,說出了自己的評價——
“這副畫的意境很深入,細節方面描繪的也不錯,只是到底還是差點火候,我給80分。林老師,你覺得呢?”
陳老師說完這話后,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老同志。
坐在他旁邊的林老師聞聲,拿起了放在面前的話筒,跟著開口說道:“的確還差點火候。”
林老師頓了頓,跟著繼續說:“雪路,這個名字別有新意,畫家的想法也很好,細節處理得當。”
“只是我本人覺得缺少了點煙火氣息,要是在屋頂上的煙囪里再加上幾筆,會給我感覺更貼近生活。這幅畫,我給75分。”
“謝謝老師。”
畫家寸衣聽到這話,眼睛一亮,恭敬的朝兩位評委老師鞠了一躬。
他在畫畫的時候,也總覺得哪里缺少了點什么,只是到底少了什么他卻不知道。
而國家繪畫組的林老師點出了這一點,讓他頓時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此時站在臺下的溫晴聽到這一番話,紅唇微抿。
不愧是國家繪畫組的評委,果然點評的很到位,看畫的目光也很銳利,只一下就說中了第一幅畫的不足。
這一下,溫晴突然期待起國家繪畫組評委們對自己的畫作的點評。
緊跟著另外四位國家繪畫組的評委也都給出了中肯的評價,最后由后臺人員一一記錄下成績。
評委點評的很快,一個小時后就輪到了十二號。
女主持人笑著說:“謝謝各位評委老師對十一號選手的點評,下面有請十二號畫家sunny。”
溫晴聽到這話,從容的從后臺走上臺。
她淡定自若的站在臺中間,接過主持人遞過來的話筒,謙和有禮的看向坐在前排的某位觀眾。
厲應寒感覺到妻子投來的目光,嘴角微揚,重瞳里滿是對溫晴的寵溺。
溫晴飛快朝厲應寒投去一個目光,跟著便恢復如常,一臉謙和的說:“各位觀眾、評委大家好,我是十二號畫家sunny,我的作品名字叫溫暖。”
幕布上是溫晴畫的畫,冬日里小北在打雪仗的畫面。
白雪皚皚,小家伙的臉頰凍的有些紅,但是笑容燦爛,大眼睛里滿是高興的神色。
在孩子左前方的位置有個背影,是個男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