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她身邊最堅定的支持，居然來自于封子戚。
寧歲神情復雜的看著封子戚，從嗓子眼里擠出了兩個字：“謝謝。”
她的心忽然難以抑制的疼痛起來，她從來都不敢正視自己和封子戚之間的感情。
可寧歲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來說終究是不一般的。
但是現在的她，早就已經配不上封子戚。
“如果你真的想謝我的話，就別提起離婚這件事情了。”封子戚冷不丁說出這句話來，寧歲的手指下意識的蜷縮松開，把頭埋得更低。
如果換成了別的要求，她什么都能夠答應封子戚，可這件事情萬萬是不可能的。
她已經答應了封夫人，一定會盡快的離開封家。
更別說肚子里的這個孩子。
“離婚協議我都已經簽好了，你盡快簽下來吧。”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寧歲低聲催促封子戚。
可她話音剛落，就有一只手毫不客氣地捏住了她的下頜，迫使她抬起頭來。
入目所及的，是封子戚那張略帶鋒芒的臉。
“寧歲，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覺得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既然已經結婚了，那么就好好的過下去，你別再跟我說離婚這件事，好嗎？”
他的姿態是如此的認真，寧歲能夠清楚地察覺到封子戚的誠意。
可是這又能怎么樣呢？
她和封子戚之間隔著的東西如同鴻溝一般，無法超越，無法填平。
寧歲忍住了自己心中的酸澀，避開了封子戚的目光，這才說道：
“封總，我們之間的這一切本來就是場交易，有些事情，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是錯的，不管是你還是我都要接受這樣的結果。”
她的語氣冷硬，稱呼也如此的疏離，他們兩人根本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
“更何況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難道封總就不能放過我嗎？我只想離開這里，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喜歡的人？
封子戚已經不止一次從寧歲的嘴里聽到這個所謂喜歡的人了，作為一個男人，他當然不可能不介意這種事。
可他早就已經偷偷的調查過寧歲了，在寧歲的生命軌跡之中，根本就沒有出現這樣的人。
可見寧歲之所以這么說，只不過是為了找到一個借口而已。
他對寧歲現在的確沒有太多的感情，可現在他們兩人的身份是夫妻，更何況他又和寧歲發生了那樣的關系。
于情于理都應該負責。
沒錯，就是負責。
他們兩人都已經有了實質上的關系，為什么不能好好的在一起經營這段婚姻呢？
他雖然沒有那么愛寧歲，可是卻能給寧歲穩定的生活，他會給予寧歲足夠的尊重。
寧歲說到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封總，今天晚上我們還是分房睡吧，我已經重新把東西全部都搬到了客房。”
既然要劃清楚界限，那么還是盡早的好。
“我不答應，我們是夫妻，睡在一起天經地義，我們的關系合法，我為什么要接受這樣的提議？”
封子戚的語氣冷清，但是態度卻十分的堅定。
在這一點上，寧歲根本就拗不過封子戚，也只能就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