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無知也是一種幸福,在楊浩看來悲慘無比的部落,在絕大多數人眼中,卻是個不錯的地方。
基本上適應了大齊部落的任仲,還是有些不理解,為什么楊浩會這般仁慈的對待那些下賤的奴隸,在他看來奴隸的價值就是為主人勞作,就是一種工具而已。
而楊浩雖然也會奴役這些人,但這種奴役和奴隸的性質完全不同,他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這種現象。
當見到那些得到賞賜的人,發自內心的感激楊浩,任仲心中隱隱的有了一絲觸動。
看著地上那些已經做好的弓胚,任仲感到一絲恐懼,齊部落如今缺乏弓箭,他不知道,如果齊部落裝備了弓箭之后,又會變成什么樣子。
畢竟那些使用古怪陣型的戰士,在他看來已經十分強大了,如果這種戰士再多上一些,任仲不敢再想下去。
“也許真的能復國嗎?”
任仲心中有些恐懼和期盼的想著。
在第一批魚收貨頗豐之后,楊浩沒有再次進行捕撈,只是讓人繼續編織更多,更大的漁網。
族人們都看的出來,楊浩正醞釀這著一次大行動。
嘗到了捕魚甜頭的戰俘們,自然是十分賣力的編織漁網,捕獲的魚越多,他們能得到的殘羹剩飯也就越多。
大齊部落所有人都在忙碌著,和這個時代其他部落截然不同,仿佛時間對于這個新生的部落十分無比的寶貴。
甚至于那些小孩子也被趕去河邊捉魚蝦,這是楊浩允許的,他不能讓這些小孩子吃飽肚子,只能給他們些許自由,去外面自己找吃的。
部落的圍墻以每天數公分的速度在增高,如今的圍墻已經到了齊腰的高度,按照這個進度,入冬之前完成全部的防御設施,應該不成問題。
圍墻是夯土墻,與之前的圍墻相比,這一次只要建成,大齊部落的駐地,勉強稱得上是城池了。
城門,望樓,胸墻,階梯一應俱全,在這個時代的防御體系中,大齊部落可以說走在了時代的前面。
大齊東部,三朡國議事大殿。
三朡國君小心翼翼的應付面前的一名強壯的青年,額頭已經布滿了汗水。
“小邦不敢欺瞞使節,吾族遭災,今歲的貢品只能這么多了,再多,小邦恐有異變。”
年輕人冷笑一聲道:“今吾王,平定天下,萬族來賀,四方承平,你三朡國向來富庶,以區區災禍就可誆騙與吾否?”
“使節明鑒,小邦怎么如此膽量,三車粟稷與一車麻已是小邦的全部了,今歲新糧還未收獲,實拿不出更多。”
三朡國君一臉悲苦的訴說著自己難處。
“這么點東西,你讓吾如何回去面見王上,四車粟稷,兩車麻,少一點也不行。”
年輕使節蠻橫無比道。
“這。。。這。。。”三朡國君心中無比憤怒,眼前這人著實貪得無厭,六車的物資,幾乎將三朡國的家底,拿走了一小半,讓他如何不怒。
“怎么,你小小三朡國,還敢作亂不成。”見三朡國君臉色不善,年輕使節冷聲道。
此話一出,其身后的戰士,連忙將其護住,抽出短劍警惕的盯著三朡國君。
“護衛主上!”
三朡國的戰士,見到自家主上有危險,連忙沖過來,雙方一副劍拔弩張之勢。
三朡國君見此,嚇得冷汗直流,斬殺這令人厭煩的使節固然簡單,但想到那恐怖無比的夏,頓時所有的不滿全都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