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連忙說道。
女嬌笑道:“你不懂的。”
而此時一間普通的茅草房內,紅云眼神呆滯的紡著線,通紅的眼睛隱隱帶著淚痕。
“哇!哇!”
炕上的嬰兒這時突然哭了起來,紅云心中一慌,手指一下子被麻線割破,看著流出的鮮血,紅云臉色慘白,跪在地上,不斷的向著天空叩拜道:“無所不能的真神,紅云求求您保佑松,我不想讓他死,求求您!只要您讓他活著回來,即便吾死后墜入那幽冥之地,吾也愿意。”
扛著長矛列隊前進的松,打了個噴嚏,回頭看了看只剩一個小點的城墻,不知為何心中很是難受。
“怎么了,你不會病了吧!”
黑皮擔憂道。
“你胡說什么,吾身體強壯的很,瘟神不會找上我,到了戰場,說不定我還得保護你呢。”
松反駁道。
黑皮撇了撇嘴,道:“得了吧,你從大軍出發,都回頭看多少次了,只要咱們這次將那什么鳥毛的三朡國打敗,發下來的賞賜,一定能讓我們過上好日子,吾聽說那些大部落里有很多好看的頭飾,到時候你弄一個回去給你妻子。”
“黑皮,你說人死后會去哪里?”
松忽然問道。
“不知道,也許是天上吧,就像祖先一樣,那里有吃不完的食物。”
黑皮悠悠道。
松看了看蔚藍的天空,覺得陽光很是刺眼。
“閉嘴,安心趕路!”
溪冷聲道。
黑皮小聲嘀咕道:“神氣什么,等我立了功,當上伍長,看你還吼什么吼。”
這時遠方出現一個黑點,一名騎兵策馬而來。
“吁!啟稟首領,前方未發現敵人。”
楊浩點點頭道:“再探!”
“是!”
騎手,動作瀟灑的翻身上馬,再次絕塵而去。
力央羨慕的看著遠去的騎兵,道:“有了騎兵,我們再也不是瞎子了。”
楊浩道:“只是探路,對騎兵來說就是埋沒了,如果我們有百騎,何須如此謹慎,直接殺過去,推平了他三朡國。”
力央笑道:“屬下聽說,那三朡國是什么十乘之國,想來那戰馬也是很多的,只要我們打敗了他們,那些馬就是吾族的了,屬下斗膽,還請首領到時候賞賜一匹,看著騎兵來去如風,著實眼饞的緊啊!”
楊浩笑道:“還沒分出勝負,就想著討要賞賜,看來你對這次作戰很有信心啊!”
力央道:“還是首領的智慧,如果這般周全的準備,還打不敗那三朡,吾等智能自刎以謝罪了。”
“戰場變化多端,雖然我們做足了準備,但是切不可大意,這一戰事關吾族未來,不可出一點紕漏,此番作戰最關鍵的地方就是在你這里,如果戰勝三朡國,一匹馬又算得了什么!”
力央聞言,面容一肅道:“首領將如此重任交于力央,吾絕不辱命!”
踏著皚皚的白雪,隊伍在寒風中艱難的跋涉,受限于時代的道路,一天下來,先頭部隊只勉強走了二十余里。
這個時代,絕大多數人都有夜盲癥,就連楊浩也不例外,夜間行軍與自殺無疑。
黃昏前,在騎兵確認周圍沒有危險之后,力央率領的先頭部隊開始安營扎寨,就地駐扎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