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笑道:“少君乃是吾族的貴客,為吾族出力頗多,首領也是極其看中于你,以你的能力,如果加入吾族,說不定地位還要在我之上了。”
任仲笑了笑,道:“您言重了,如今大齊何人不知,首領對貴女寵愛非常,而您如今代貴首領掌管齊城,可見貴首領對您的信任,論地位,貴部能與您比肩者,不足一手之數。
就算是吾有幸加入貴族,如何能與您相比,您太看得起某了。
而且您也知道,吾志不在此。
”
原嘆了口氣道:“那某就祝少君早日復國了,此番前往長安,首領定當重用于你,恐怕你想推脫也不得了,今后有機會在你我長安城暢飲一番,那里可是有不少美酒。”
任仲點頭道:“多謝原區長祝福,能為貴族出力是某的榮幸,某如能復國,吾定當與您在薛城當中大醉一場。”
二人相視一笑,用各自的禮節相互拜別。
在車隊附近徘徊了很久的紅云,看著車隊即將離開,糾結了良久,終于大著膽子,朝著車隊走去。
領頭的軍官,見到有閑雜人等接近,頓時警惕起來。
“軍械重地,你是哪里來的婦人,無事快些離開。”
看著這些兇神惡煞的士兵,紅云嚇得臉色慘白。
帶著顫音道:“長。。。長官,吾是大齊士兵松的家人。”
“松?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這名軍官小聲嘀咕了一句。
看著紅云道:“不管你是誰,吾勸你趕緊離開,耽擱了行程,不管你夫君是誰,軍法可是不長眼睛。”
紅云見此緊張道:“吾。。。吾很快就離開,這是些雞蛋,吾攢了一冬天,夫君從軍之后便沒有回過家中,吾只求長官能將這些雞蛋帶給夫君。”
軍官看了看眼那個乘著破爛獸皮的籃子,還有那雙凍的有些腫脹的雙手。
沉默了良久,道:“你夫君哪只部隊的。”
紅云聞言,連忙說道:“是渠長官一排的,吾只知道他的伍長名字好像是溪。”
軍官聞言,露出個古怪的表情,暗道:“怪不得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名字,原來是溪那家伙的手下。”
在紅云期盼的目光中,軍官沉聲道:“恩,吾知道了,東西拿過來吧!”
紅云聞言頓時欣喜不已,連忙小跑著將竹籃遞了過去,對著軍官連連道謝。
竹籃入手,軍官皺了皺眉頭,手感頗重,想來這獸皮中的雞蛋數量定是很多。
一個帶著孩子的婦人一個冬天能積攢下這么多的雞蛋,恐怕是一枚也沒有吃過了,看著夫人滄桑的模樣,軍官鄭重道:“你放心,吾會將東西送到。”
紅云局促道:“多謝長官,這路途勞頓,這些雞蛋只需留下數枚就好了,其余的留給長官們享用!”
“你當吾痕是那種下作之人?豈會私拿袍澤兄弟之物,這雞蛋如少一枚,吾便將自己的腦袋割下來。”
軍官牛眼一瞪,嚇得紅云連連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