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些人當中,有幾名女人正合力的趕著一頭牛,像模像樣的開墾著田地。
黑皮笑了笑道:“你妻子就在那邊,不去見一見嗎?”
松咽了口唾沫,內心有些掙扎。
溪回頭看了看,見到有一支隊伍停了下來,皺了皺,喊道:“怎么回事,趕緊跟上!”
黑皮見松還不說話,咬了咬牙道:“報!”
溪聞言抬了抬手,示意隊伍停下。
“怎么回事!”
黑皮看了松一眼,稟報道:“報!啟稟班長,松伍長的妻子就在前面。”
溪愣了一下,朝前方的看去,由于軍隊的出現,農人們已經放下了手中恩活,朝這邊張望起來。
松的情況,溪是知道的,點了點頭道:“原地休息!松伍長!你過來一下!”
松聞言,心臟砰砰直跳,深呼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衫,跟著溪走去。
“你有多久未歸家了。”
“回班長,屬下不知,攻打三朡后,便未歸家。”
溪點點頭,道:“給你一頓飯的時間,去和你的妻子見一見吧,軍中有規定,吾也只能幫你這么多。”
松聞言,面容一肅,鄭重的行了一禮道:“謝班長!”
溪笑了笑道:“你都成親了,我還沒有女人了,趕緊去吧,再不去,兄弟們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松聞言連忙回頭看去,果然看到自己的袍澤正惡狠狠的看著自己,眼神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松皮糙肉厚的老臉也不由得有些發燙,對溪告罪一聲,連忙逃離了這個能用眼神殺死自己的地方。
紅云見到看著那些軍人,想要過去,但是心中卻有些畏縮。
當看到一個士兵朝這邊跑來的時候,紅云的眼睛濕潤了。
士兵們不知道松和他的妻子談了些什么,當他回到隊伍中的時候,迎接他的是袍澤的一陣噓聲,尷尬的感覺,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長安城,當外出的軍隊陸陸續續的回來,楊浩也開始著手準備開采鳥糞。
回歸的軍隊接管了長安城的駐防人物,閑的發慌的朔相,當聽到楊浩有任務派給他的時候,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下來。
匆忙的交接完駐防事宜,便帶著自己的人馬不停蹄,沿著河岸向下游前進。
為了開采鳥糞,楊浩要杜絕任何可能的威脅,如果哪個人,或者哪個勢力想要干擾或者影響他的采糞大業,都將會遭到他瘋狂的報復。
軍隊出發的同時,楊浩也開始組織人手熟悉風帆木筏的操作。
劃木筏難度不是很大,僅僅練習了四五天,這些人便基本掌握了風帆的特點。
能夠逆水行進的木筏,幾乎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當木筏逆水而上的時候,無論是修建堤壩的俘虜,還是圍觀的大齊平民。
都以為是這是天神的力量,無數人恐懼的跪在河岸邊,虔誠無比的對著天空叩拜。
而一眾文官們,看著眼前的場景,忽然有些明白了楊浩在第一堂課上與他們說過的話。
他們知道,木筏逆水前進,不是靠什么神跡,而是人類自己的智慧。
大齊的官員們,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楊浩影響,不在盲目的敬畏未知,而能夠理性的去思考其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