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仲松了一口氣,“任仲多謝老師。”
楊浩看著任仲,沉聲道:“你今年差不多十八歲有余了吧?”
見楊浩突然問起自己的年紀,任仲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道:“按大齊歷法,今年應是十七了。”
“才十七?難得難得,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新性,今后必成大器。”
見楊浩稱贊,任仲臉色有些發燙,連道不敢。
“你來大齊之前可有妻子?”
楊浩問道。
任仲愣了一下,道:“有過一個妻,不過在部落叛亂之時,已死在作亂之人手中,尚未有子。”
楊浩點點頭:“死者已死,你也不必太過于介懷,男人必須留下自己血脈,才能對得起祖先與父母,你如今已然十七,長安城中可有相中的女子。”
見楊浩居然關心起自己的婚姻之事,任仲不由得有些尷尬,苦笑道:“吾現在暫無心思考慮男女之事。”
楊浩聞言,沉聲道:“傳下血脈是男人的大事,怎能因外事而不慮也,世事無常,誰能保證自己一定會年老入土為安,如果你不幸死去,到了那幽冥之地,見到了的父親和你的祖先,當他們問起你,仲,薛國怎么樣了,你怎么回答,他們又問你,你可留下血脈,你既不能復國,有不能留下血耐,那你這一脈,就會在你這里斷絕,你有和顏面面對的父親祖先。”
楊浩的這一番話,說的任仲無地自容,想到自己成了喪家之犬,能否復國還是未知之數,任仲心中頓時無比恩愧疚。
跪在楊浩身前拜道:“任仲無能,愧對祖先。”
楊浩嘴角翹了翹,裝模作樣的說道:“你能認識到自己錯了便好,你最近在城中看一下,可有沒有合適的,如果沒有,那吾便做主,賜一女與你。”
任仲聞言,連忙道:“任仲不敢勞煩老師,這等小事吾自己處理便好。”
“也罷,待你成親之日,吾會親自送上賀禮,你兒出生吾會親自為其取名。”
任仲聞言身體微顫,哽咽道:“任仲能在危難之時,遇到老師,是吾此生最大幸事,老師之恩情,任仲不知該如何報答,恨不能摘下脖上頭顱供奉于老師身前。”
楊浩暗道一聲“臥槽!老子要你的腦袋做甚!”
輕咳一聲道:“吾幫你,是看得出你是個人才,不想讓明珠埋在塵土之中,你能將你的才能發揮出來,便是對吾最大的報答了。”
任仲再拜道:“任仲如能復國,定會待大齊如父,以子禮敬之,如不能,吾此生便為大齊流盡最后一滴血,永世不忘大齊老師之恩情。”
楊浩點點頭:“吾果然沒有看錯你,起來吧!”
“謝老師!”
“那張強弓,暫且就放在那里,什么時候鋪子中的酒沒了,吾便將那弓送與你,并以你的名字為其命名,賜名任仲弓。”
楊浩說完任仲頓時大喜,對楊浩感激不盡。
二人有交談了一會兒,任仲便起身離開。
楊浩再次拿起一旁的竹簡,悠哉的坐在竹椅上,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利用權利將人操縱于鼓掌之間的感覺,真是美妙啊!難怪世人為了權利寧可殺的血流成河。”
喃喃自語了一句,楊浩靠在椅背上,享受著午后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