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法規定,大軍出征在外,禁女色與飲酒,一經發現就是一個了不得罪名,如果因為此事而出現戰略性的失誤,就是個殺頭的罪名。
就算是沒什么影響,被人捅到兵部那邊,雖知道朝中大佬會不會一下子把自己一擼到底,讓自己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權利與地位拱手送給別人。
下面想往上爬的低級軍官可是很眼紅自己的這個位置呢。
嶸先是有些詫異,不過聽了軍官得解釋后,立刻對齊軍肅然起敬,能夠如此自律的軍隊,他可是聞所未聞,心中不由得對于苗人的交涉更有信心了許多。
宴席之后,齊人并沒有在有虞部落內多做停留,而是在部落之外的一處空地上安營扎寨。
夕陽下,嶸站在土坡上看著齊軍指揮有序的扎營,心中暗暗敬佩。
如果他也能有這樣一只軍隊,如何能落得如今這等田地。
羨慕的看了很久,直到太陽落山,才深深嘆了一口氣,身形佝僂的回到了自己帳篷里。
齊人講究的效率,不喜歡總弄出一些沒有意義事情,在催促嶸派出前往苗人那邊讓將齊國的意思向他們講明。
不過為了防止苗人狂妄自大,不把齊國的建議當一回事,反而興兵北上,齊軍已經做好了與之開戰的準備,并讓有虞氏開戰之時作為自己的仆從軍在一旁策應自己。
齊人雖強,但還沒有狂妄到,只憑借一百戰兵就要掀翻一個龐大族群的地步。
如果那么簡單,楊浩早已經了以飲馬西湖邊了,
等待的結果是漫長的,十天之后,有虞氏派出的三名使者,只剩下腦袋被對方扔了回來。
齊人對此頓時勃然大怒,他們想過苗人會拒絕自己提議,卻想不到這些人膽敢如此羞辱自己。
侮辱自己不要緊,重要的是這種行為是在打齊國的臉,打楊浩的臉,如果不懲戒他們讓齊國如何在有虞立足。
監軍連夜寫了一卷戰報,派快馬送到莘城。
這戰報并不是詢問能否開戰,臨行前楊浩已經給了他們開戰的權利。
而這份戰報只是這些軍官擔心戰事擴大,讓在莘城的楊浩做好準備而已。
戰報送出去不久,待有虞氏的戰士集結完畢后,在齊軍的帶領下,齊虞近八百人聯軍開赴苗人地界。
齊人喜歡的是不宣而戰,既然你不給面子,那就沒什么好說的,操刀子干就是了。
齊軍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只是在兩族邊境地區修整了一天而已,聯軍根本沒有給苗人前線的部落任何的反應時間。
當數百騎兵,揮舞著長劍沖進一個苗人部落時,這些苗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戰馬沒過一處便留下一具死不瞑目的尸體,數百人的部落到處都是絕望哭喊聲。
齊人不崇尚屠殺,以雷霆之勢攻占了這個部落,俘虜了數百人后,留出一個活口,讓此人去通知苗人領袖,認真的考慮一下齊國的建議,否則這個小部落只是齊人報復的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