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背棄了大巫的軟骨頭們,只能用他們血來證明我九黎之后勇武。
”
一名鷹鉤鼻的老者陰森森的說道。
“巫祝阿公,若是事情敗漏,吾族該如何是好,白熊部落的下場你我可都清楚啊。”
鷹鉤鼻老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來這首領一眼,冷哼道:“不冒險,怎能壯大吾族,那齊人此番無不是那涂山之地,這大山是吾族之地,大山之靈定會庇護吾等,只要我們干掉了他們,有了那批糧草,這天下間哪里去不得,事成之后,吾族便離開此地,不出數載,九黎之名必然在吾族手中重現榮光。”
面人首領被這鷹鉤鼻老頭說的熱血沸騰,想到自己將成為上古蚩尤那般的人物,心中頓時豪情頓生。
目中寒芒一閃,立即吩咐召集族中勇士準備行動。
南方的潮濕悶熱的氣候,讓人走幾步路便大汗淋淋,尤其是在這上古的時代,各種植被長的無比茂盛,更加劇了士兵的不適感。
黑夫只覺得身上黏糊糊的,軍裝上擰一下都能擠出水來。
惡劣的天氣,讓隊伍行走的很慢,兩天的時間,才走了不到三十里,如此龜速,讓山連長有些擔憂能否在規定的期限內將物資運送到張松統領手中。
但是這天實在太熱了,若是一味的趕路,這百十來號人,能有一半活著抵達目的地就不錯了。
中午十分,隊伍在一個小溪邊休整。
疲憊不堪的黑夫和同伍的袍澤靠在一顆大樹下享受著難得清涼。
“這狗日的天,沒出來時天天下他娘的雨,這兩天連半片云都沒,真戳他娘個腚溝。”
伍長河近一邊用芭蕉葉扇風,一邊罵罵咧咧的詛咒著不開眼的賊老天。
黑夫抬頭看了看蔚藍色的天空,刺目的陽光讓他有些睜不開眼睛。
“伍長,長安那邊啥樣子啊。”
聽黑夫如此一問,其余人也來了興趣。
他們都知道河近是長安人,但從沒聽河近談論過自己的家鄉。
河近露出一絲懷念之色,回味了一番后,沉聲道:“長安可是好地方,可不想這鬼地方如此悶熱,我們你們說,長安的城墻比山都要高,全是青磚筑成,那人多的,和天上的星星差不多。
就那朱雀大街上,隨便吐口唾沫說不定都能砸中一個三四品的大官。
你們幾個小子,要是以后去了長安城,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們,要是因為吐唾沫得罪了了不得人物,被扔進大牢里,也是活該。
嘖嘖,現在真想去朱雀大街的食肆喝上壺好久,在來一斤庖廚炮制的爆炒羊肉,那他娘的才叫享受啊。
”
黑夫他們這些從小地方來的家伙們,哪里別說見過,就是聽都沒聽過這等新奇的事物,一個個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在看自己手中干巴巴的窩窩頭,便有些寡淡無味了。
就在幾人沉浸在河近描繪的美好幻想中,一聲慘叫忽然打破了這午后的平靜。
“敵襲!敵襲!”
一名士兵的慘死,瞬間讓整個軍隊驚慌起來,各級軍官匆忙組織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