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犯東門俘,拜見大齊王子殿下。”
“起來說話吧!”
“東門不敢!”
“無妨!某恕你無罪。”
“謝。。。謝殿下!”
忐忑的起身后,東門低著頭不敢睜眼看楊志,擔心自己會冒犯齊國如此尊貴的人物。
更想不通,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夠引起這等人物的注意,不知喜憂之下,此刻他無比的煎熬。
“聽說你是商人。”
東門俘聞言,心中咯噔一下,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道:“是!”
楊志點點頭,道:“這名曰橋的圖紙可是你畫的。”
東門俘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有些顫抖道:“是!”
“我看你這圖紙所畫,并非普通河流,乃是大河之橋,你有何把握,能夠讓這橋懸于大河之上而不倒塌。”
“這。。。這只是,賤民胡亂所做,不敢在殿下面前胡言。”
“呵,胡亂所做,要真是胡亂所做,怎會用這等好紙,這一張紙的價格足夠吃上數頓飽飯了,你是在欺吾年幼無知否?”
東門聞言嚇得冷汗直流,連忙跪下道:“賤民不敢。”
“起來說話,吾不喜歡別人跪著于吾交談。”
“是!是!”
東門俘起身后連連擦著額頭的冷汗,只覺得今日的天氣格外的悶熱,仿佛自己就是那火堆上翻烤的食物一般煎熬無比。
“你怎么想的,于我說一下,也許這關乎你將來的命運。”
“東門,殿下讓你回答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殿下自有決斷。”
東門猶豫一番后,緩緩道:“回殿下,賤民曾為商人之時,雖是個不入流的貴族,但也頗為清閑,并不需要為食物二煩惱,我對打仗,抓奴隸沒有興趣,就愛擺弄些木頭,當時部落附近有一條小河,族人每次過河都要踏入齊腰深的河水,后來我跟著族人捕獵的時候,見到一倒下的大樹,正好橫在一個溝壑之間。
從那是起,我就想做一個能夠像這樣供人通行的東西,但是部落附近的樹木無法橫在河流兩岸,我后來想了很多辦法,始終想不出來。
后來商首領攻打了大齊,再后來,賤民就成了戰俘。
賤民來到靈州之后,才知道原來這世間,還有那么多神奇無比的工具。
在做戰俘的這段時間,我學會了那些工具的用法,也從大齊匠人手中,學會了木工。
去歲,賤民就想著,能不能利用這些工具,做一個像大樹那樣的東西來,橫在這淮河之上,這樣可以將軌道直接在這橋上連通對岸碼頭。
”
“你可知這淮河有多寬,你這想法當真狂妄啊!”
楊志淡淡道。
“殿下,我已經作出一人大的橋,站在上面四人不曾折斷。”
東門俘受此一激,情緒頓時有些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