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民多謝殿下,多謝殿下,賤民愿隨殿下去京城。”
楊志聞言頓時笑道:“好!好啊!不過,你最該謝的不是我,而是松府尹,若不是他能識得明珠,本殿下也許就錯過了一個人才。”
東門聞言,又對著松溪仲叩拜起來。
楊浩道:“松府尹不止治民有方,還能舉薦賢良,為官如此,真是我大齊之幸事。”
這正是松溪仲想要的結果,舉薦一個有能力的戰俘不算什么,總要的是,這是當著齊國太子的面舉薦的啊,試問這天下還能有誰有如此幸運之事。
他甚至有些慶幸,怎么這等好事居然讓自己趕上了。
自己發現了人才,而正好楊志來了這了,而且這為王子殿下還是癡迷于工匠之道的人,種種巧合家在一起,讓他有些飄飄然起來,覺得自己的入主朝堂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對著楊志好生的謙虛了一番,說這是身為一地府尹份內之事,不敢貪功。
這話讓楊志聽來,覺得此人的確是個難得好官,回去之后,要對楊浩提一提此人,像這樣的人才,應該得到更大的重用才是。
在楊志這邊為發現人才而高興的時候,南方的戰爭已經進入到了焦灼狀態。
被圍攻了近十天的徐州城下,尸橫遍野,厚厚的木板門已經被敵人撞的破破爛爛,要不是守軍抵抗的頑強,上一次的進攻,說不定這徐州已經陷落了。
已經被提拔為伍長的黑夫,疲憊不堪的靠在墻垛之上,他已經記不得自己殺死了多少苗人。
只是這些苗人就像是這南方的蚊蟲一樣,怎么殺也殺不完,身上的這身甲胄應十余天沒有脫下來過,凝固的鮮血讓貼在身上讓人很不舒服。
烽火已經發出十天了,援軍到現在還沒有到來,而城下的敵人卻是越聚越多,在這樣下去,不知道徐州城還能不能守住。
“伍長,諸位兄弟,我可能無法帶你們回家了。”
黑夫看著天空喃喃自語。
“敵人撤了!敵人撤了!”
傳令兵的聲音忽然響起,黑夫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向遠處看去,果然見到黑壓壓的敵人整如同潮水一般退走。
“伍長快看,那是我大齊的旗幟!”
黑夫手搭涼棚朝遠處看去,之間遠處的地平線上隱約的能看到幾面迎風招展的太極黃龍旗正向這邊而來。
很快,地平線上就見到一道黑線,緊接著無數的晃動的人影出現在徐州守軍的眼中。
援軍來了,徐州終于守住了。
僥幸活下來的徐州軍隊喜極而泣。
徐州守將見此,頓時集結軍隊,打開城門,配合援軍追殺那些逃竄的苗人。
但是苗人撤退的及時,讓他們并沒有多少斬獲。
率先抵達徐州的是齊國的一個整編團,援軍的到來,意味著齊國的南征徹底的來開了帷幕。
只不過大炮一響黃金萬兩,雖然齊國沒有大炮,但是出動六萬主力部隊進行南征,足以消耗齊國兩年的積累。
征討蠻夷之地,對于文明程度更高的齊國是個只出不禁的買賣。
即便是相對富庶的苗人,在齊人看來也是窮的連褲衩都穿不上的勢力,根本搶無可搶,所有的物資消耗只能依賴后方運輸。
既然做好的南征的準備,這個代價楊浩等人已經考慮清楚了。
用了兩年的積累來打這一場戰爭,若是征服不了南方,將會對齊國造成重創,數年之內別想恢復過來。
為了一舉定乾坤,齊國大軍水路并進。
洪武十二年八月,齊國陸軍盡數抵達南方邊境,開始對三苗之地進行反攻。
而水軍經過一個月的航行,也已經抵達長江入海口,沿著滾滾江水逆流而上,徹底截斷苗人可能逃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