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兵部尚書如數家珍一般將兵力情況介紹一遍,楊浩滿意的點點頭,隨后問道:“秦州除去駐防所需,能立即投入戰斗的大概多少。”
兵部尚書想了想道:“能動用約三萬余人。”
“三萬余人?孔卿!你們戶部統計一下三萬余人派往西域每天的糧草的消耗,三天之內送到案前。”
戶部尚書連忙道:“臣領旨。”
“諸位,大敵當前,萬不可有半分疏忽,我大齊能有今天來之不易,刑部嚴查通敵叛國之人。”
“臣等領命!”
“除此之外,鐵路的修建務必加快,人手不夠便將各地牢中犯人征用,這些人留在牢中也是浪費國家糧食,此時送去修鐵路正好,高原那邊的蠻夷若是再作亂,便派軍隊前去抓捕,所獲人口都送去修鐵路。”
“臣等領命!”
半月之后,齊國各地百姓忽然發現衙門忽然將牢中犯人全都帶走,一時間民間紛紛猜測朝廷此舉用意。
。。。。。。
秦州靠山村是一個邊地的小村莊,相比于齊國富庶地區,這里顯得很是貧窮,甚至方圓幾十里只有一個學堂。
田大郎已經在這個小村莊生活了二十年,雖然已經娶妻,但是家中近來日子卻越發的艱難。
田看大郎的父親砍柴時不小心摔斷腿,在這個年代,這種傷勢是死是活只能聽天由命。
但是村中一些有見識的人告訴田大郎,縣城那邊大夫有神奇手段,有可能保全他爹的性命后,田大郎便孤身一人背著自己爹去了縣城。
只是到了縣城找到了大夫后,大夫告訴田大郎,他爹的傷勢并不致命,只是用的藥十分昂貴。
田大郎聽了價格后幾乎要暈厥過去,家里窮的叮當響,唯一值錢的就是一頭跟著自己七八年的老黃牛。
若是賣了牛,自己一家老小都要去喝西北風,自己下面還有兩個弟弟,三個妹妹,都還年幼,父親受傷,養家的重擔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齊國極其重視孝道,田大郎如何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父親去死。
但家中卻是這般境況,一時間只覺得天都要塌了下來。
“大郎啊!爹這病不治了,走吧,咱們回去吧!”
田老爹看著滿臉愁容的大兒子,嘆氣道。
“阿爹!你說啥呢,那大夫說只要用了藥,不止能抱住命,腿也能好起來,咋就能不治。”
“那藥二十貫,咱家拿有那么多錢!”
“阿爹!就算是把牛賣了我也把錢湊出來。”
“你。。。你這個不孝子,你是要氣死我嗎?你敢把牛賣了,今天我就撞死在這里。”
說著田老爹,就要朝身后的墻撞去。
“爹!”
田大郎驚呼一聲,連忙將其拉住,若是再滿上半分,就只能看著自己父親血濺當場了。
“啊爹,你這是做啥,我不賣牛了,不賣了。”
“兒啊!爹活了這么久也活夠了,爹這個樣子,活著就是拖累,這家里還要靠你啊!”
田老爹哽咽道。
父子二人在墻根下相擁痛哭,聲音悲戚。
忽然間,一個聲音傳來。
“老人家,為何如此哭泣。”
田家父子二人聞言,抬頭看去只見一名模樣儒雅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在其身旁還有一個粉雕玉砌的小女孩,正好奇的看著自己父子二人。
田大郎見這男子氣度不凡,看起來不像是歹人,便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
那男子聽完后,長嘆一聲,道:“唉!我有愧朝廷啊!小兄弟,帶著你父親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