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橋呼著粗氣,氣炸出門,重重甩上院門,后面唐遠抬頭看了眼攝像頭。
唐申對著手機屏幕:“看什么看?當初你斗不過我爸,房子、核桃都歸了我家,現在我一樣能盤你,今天算你們運氣好!
哎呦不好!”
唐申因為要到校上學,平時都不會把小核桃手串帶出門,老師不讓,總不能上課還盤串子。
通過監控,見唐遠拿起他放在茶幾上的寶貝手串,唐申心里涼了半截,這手串要是被拿走,或者干脆扔掉,警察根本不會來管。手串對別人也就幾百塊錢,可對唐申來說無價。
萬了個幸,唐遠拿起小核桃手串盤了兩下,放回茶幾,臨出門前,再次抬頭看向攝像頭,挑釁笑了笑。
唐申看著屏幕,忌憚皺眉。
唐家幾代都居住在桃花塢,過去有一戶和他們有過矛盾的人家在搬離時,特意到門口停留,罵街:“你們唐家有一個算一個,全特么是壞種!一家門都是猢猻投胎!”
那戶人家就是唐家老爺子跟兩個兒子一起上陣擠兌走的。
叔嬸離開后,唐申把面碗洗了,回到隔壁自己家,拿起他的寶貝手串,坐在沙發上撥弄。
心中忌憚漸漸散去,可煩躁隨即升起,唐申:“媽蛋。”他這小叔是真不好對付,今天差一點就能讓他們上套,卻被唐遠識破,以后少不了還會有麻煩,一陣咔咔連響后,唐申停住酸楚大拇指,呼出口氣,放緩頻率,再次撥弄核珠。
手指上的輕柔仿佛在一點點撫平他心中煩亂,緩而慢、輕而柔,數分鐘后,唐申總算心平氣靜,開始盤算今后該怎么辦。
不一會,唐申將手串放茶幾上,騎上小電驢,出門買鎖,買工具,回家換鎖。他決定當個老賴,當然,是個有工作,有穩定收入的老賴。
借的那8萬塊錢他終究是要還的,賴不掉的。
回家后,唐申拿著工具不熟練敲敲打打“拆門”,一輛黃色小電驢停到他家門口。
快遞小哥奇怪看了看唐申,覺著小偷應該不至于這么明目張膽,問道:“唐申在家嗎?”
小偷……不是,唐申回客廳拿出手機,點開剛沒注意的短信,這才得知有他的快遞。
這下輪到唐申奇怪了,不應該有人給他寄東西,他自己也沒買,沒錢買個毛?
看過快遞單,寄出日期是昨天,確認地址和名字都沒錯,唐申簽字接收。
鎖還沒換好,他將門合上,用椅子頂住,忍不住好奇進屋拆開快遞,里面是個鹿皮制成的文玩袋,看磨損程度應該有些年頭了,此外還有一張空白卡片。
掂了掂文玩袋里有東西,唐申解開袋口繩子,伸手拿出,看去,他倒吸一口冷氣。
呆了一陣,唐申皺眉道:“這玩意連紋路都一模一樣,假的吧??”
按理說世上不可能有一對一模一樣的核桃,自然形成的東西,人左手和右手都不一樣,就算大小相同,指紋、掌紋肯定也有差別,何況長在樹上的兩只核桃?
可偏偏唐申手上的兩只核桃碰到一起,不僅邊、肚、高尺寸相同,連核桃上的紋路走向都嚴絲合縫,仿佛照鏡子復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