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幾天假期讓大家都放松了心情,只有張家的人列外。
張函一家三口新年的時候和陳子昂在一起度過的,雖然簡單,但是很溫馨,有倆個孩子的存在,陳子昂的家里是歡聲笑語,但是分別之后,他們都限于一種沉悶的無可奈何之中。
如果說世界上有后悔藥可以吃,如果說他們能夠回到過去重新選擇,那么他們是不會選擇和陸家走得那么近的。
從知道了陳子昂的孩子是張函的之后,彌青云就不想見到蔡少芬,期間蔡少芬約了她幾次,她都以生病為借口推脫了。
說實話,后悔莫及的心情讓她真的和生病了一樣,每天感覺渾身無力,病泱泱的。
新年從陳子昂的家里回來她就睡倒了,連著幾天都是高燒不退,有可能是在外面凍著了,也有可能是心病。
彌青云睡倒了,但是張函和他的父親張沛堯一刻也沒有閑著,年前因為去了二爺家,他們都心思重重,連江俞軒和張倩楠的婚禮都不讓舉辦,讓他們感覺到了危機。
陸玉的姑姑嫁給了吳家的人,吳家的吳潤竹嫁給了陸宇霆,這兩家是親上加親,雖然陸玉嫁給了張函,但是陸玉的心思從來都沒有在張家,他們兩家只是維持著面子上的和諧。
“小函,我覺得還是盡早將孩子送走。”張沛堯將張函叫到書房。
“什么時候將孩子送走,我說了不算,子昂說了算。”張函確實是說了不算。
“你去和陳子昂商量一下,我覺得越早越好。”
“我現在覺得不光光是要將孩子送走,爸,我要和陸玉離婚!”
“離婚,你也得等陸玉同意,等她回來吧?”
“我可以去甸城找她,另外我懷疑陸家和甸城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張函沉默良久才終于鼓起勇氣。
“嗯?”張沛堯看著他的兒子,等著他兒子的下文。
“還記得閆歡吧?你們告訴了我閆歡的下落,我找了兩年,利用我自己手中的權利將閆歡找到,但是我將閆歡找到的時候,閆歡在那個地方實際上是離不開那個村子的,說白了,那么些年閆歡是被軟禁的。而你們知道閆歡是怎么到的那個地方,只是你們裝死而已!你們的良心不疼嗎?”張函說到這里有些激動,他捂住了心口。
“這么些年,你們也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但是你們都裝作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難道不是為虎作倀?”
“我們沒有證據!”張沛堯無力的辯解。
“證據?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不會留下痕跡的。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去找。我不愿意茍且偷生,但是因為我的愛人和孩子我不得不茍且偷生,曾經你教育我做人要頭頂天腳踏地,上對得起大眾,下對得起父母和愛人。呵,你做到了嗎?”
“張函,你放肆,有這樣和你父親說話的嗎?”
“別惱羞成怒,我理解你,因為你也是為了你妻兒,為了自己能夠安寧的升遷,能夠有一番報復,可惜你遇人不淑,斷送了自己的前程,夾著尾巴做人,這么些年,你也曾經徹夜不眠,也曾經煎熬過吧?”張函笑著說。
“你!”張沛堯指著張函的手在顫抖。
“父親,你應該覺悟了,因為你沒有太多的機會,而你的兒子我也沒有太多的機會了,如果陳子昂母子有什么問題的話,這個世界上也就沒有張函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