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上班后就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中,公司走到這一步實屬不易,現在不是說只要她陳子昂能吃飽穿暖就好,而是全國上上下下幾十個分公司的全體員工能不能吃飽穿暖的問題。
陳子昂奮斗了這么多年,除了北京的房產和廠房及西城的一套房子是她的,其余也沒有什么是她的,她已經將她手中的股份分出去了,留在她手中的股份少得可憐。
她任重道遠,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干,她無暇顧及身邊的事情,一頭扎進工作中。
潘禺是她的外甥,從小一起長大,她就將潘禺帶回了家,倆個孩子倒是對潘禺喜歡的緊,天天的黏著潘禺,她很好笑潘禺能和倆個小孩子玩到一起,真的是玩心不改,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北京的天氣有點陰沉沉的,那種霧蒙蒙讓人有一種悲涼的感覺,冷風一吹,呼啦啦的掀起街上行道樹上的黃葉紛紛起舞,街面上卷起了一陣龍卷風,將一顆大樹枝“咔嚓”一聲折成兩半,重重的砸在陳子昂前面行駛的車上。
陳子昂緊急剎車,車頭稍微斜了一斜,無奈的停下來,緊接著后面是不停歇的刺耳的剎車聲。
陳子昂被旁邊廣告牌上的大屏播放的新聞吸引住了,她下車跑到大屏前,仔細的看著上面的字幕,嘴上說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就那樣站在寒風中,任淚水成冰,這是她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流淚,在最困難的時候她都不曾滴落一滴淚水,在張函離開之后,在陸宇霆分手之后,在給江俞軒送禮物之后,可是今天她好想放聲大哭,哭她的命運,哭落雪的遭遇。
新聞已經過了,路障已經清理了,可是陳子昂還站在大屏幕前淚眼婆娑,直到交警過來:“女士,你好,那個是你的車嗎?”
交警連問了三遍,雖然眼前的女人淚流滿面,但是車阻擋了大家正常的交通,悲傷是可以,但是你不能影響別人。
“啊,是,是我的,對不起。”陳子昂回過神來,才發現前面的車已經被托走,她的車停在路中央。
陳子昂擦了擦眼淚,上車,交警禮貌的問:“你要不要我幫忙?”
陳子昂搖搖頭,微微一笑:“謝謝,我能行!”
她已經沒有心情回公司了,落雪在美洲遭遇襲擊,現場一片慘烈,她開車回家帶著倆個孩子直奔落家,她要去看看落叔叔。
陳虞和落妍因為放了寒假,一直都乖乖的呆在家里,媽媽決定要送他們出國,那他們也只能等著被媽媽送走了。
這幾天潘禺哥哥在給他們聯系保鏢的事情。
潘禺哥哥答應陳虞,給陳虞找一個很厲害的保鏢,既能保護陳虞和落妍,還能教他們一些東西。
潘禺哥哥說:“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才能保護自己,別人都是輔佐的,因為你自己對危險的感知比任何人都強,在你感知到有危險的時候,你要有能力來應對一切,而不是被動的等人救援。”
陳虞和落妍雖然還不到十歲,但是他們太早熟了,身高和智商都已經達到了成人的要求,而智商有可能比有些成人都還高,他們能明白潘禺說的話。
自從新年爸爸一家來了之后,他們就一直處于一種惶恐的狀態,他們害怕分離,害怕和媽媽分開。他們兄妹倆經常偷偷的唱著“世上只有媽媽好。”唱著唱著倆個人就會相對哽咽,又相互安慰。
爸爸在很小的時候就會隔三差五的來陪著他們,雖然他們也很快樂,但是總是偷偷摸摸的,和媽媽在一起就不一樣了,媽媽就是他們的愛他們的精神支柱,媽媽在哪里他們的安全感就在哪里,沒有爸爸他們會難過一陣子,沒有媽媽他們該怎么辦?